“藍傲,你怎麼了?”安唯一嚇不顧一切地跑上來,抱著他倒下的身體,“蕭哥,快叫救護車。”
一時間屋子裏亂成了一團。
他們在第一時間將藍傲送到了中心醫院,經過醫院的診治施救,藍傲終於轉危為安。
可是這一次安唯一和上次一樣都沒有哭,每一次藍傲倒下的時候她都那麼堅強,總是揚起微笑等待著他。她總是樂觀的,安子素看著女兒,心中感慨萬千,把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
“他的心髒已經越越不能負荷了,可能會在某天衰竭而亡。”楚唯臉色暗淡,十分不好看。
“楚哥哥,那他為什麼會吐血?”安唯一美目憂憂。
“他是氣急攻心。”他說,“你又惹他生氣了?”
“我……我沒有。”安唯一搖頭,解釋道,“我隻是不答應他離開這裏。想陪著他,他不同意。我真沒要氣他。”
安子素將女兒擋地身後:“和她沒有關係,是我要分開他們。”
“媽。”安唯一不安地咬咬唇,扯扯她的衣袖,“藍傲都這樣了,我不會跟你走。”
蕭南拍拍楚唯的肩:“大家都別急,藍傲需要的心髒已經找到了,五天後手術。唯一,這一次看上天的決定,加油。”
心髒找到了?
安唯一愣了一下,他有救了?
她眼眶裏淚光閃耀,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辰,她細白如蔥的雙手捂著嘴,激動得不能自抑,她笑了,卻是笑中有淚。她就像在田地裏辛苦耕耘地農民在等待秋天的收獲,但是發現一片荒蕪,那種絕望失望讓她難受,可是突然在某天看到荒涼的土地上長起了累累碩果,那種欣喜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是狂熱到極致的淚水。
安唯一衝向走廊的盡頭,跑到了洗手間裏,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澆在臉上,她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她還要陪他一起渡過最艱難的最後時刻,手術一定要成功。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拭去臉上的水漬,然後步伐穩定地走出來。
所有人都看著她,看著她剛才像個孩子一樣哭泣,又看著好像成熟的人一樣堅強。
“蕭哥,我讓臣哥哥找美國最好的心髒科醫生來陪藍哥哥的主治醫生一起會診,然後參加手術行嗎?”安唯一的眸子一片清冷,極力地冷靜自己。
“好。”蕭南點頭。
“那我去看看藍傲。”她微微一笑,柔軟如絲。
她轉身推門進去,藍傲好好地躺在床上,看著安唯一走來,靜靜地看著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她也這樣看著他,四目相交,任眸光交彙,讓對方隻看到自己。
“藍傲,我再也不會叫你藍哥哥了。我要像個女人喊她心愛的男子一樣叫他的名字,讓你的名字深深地刻在我的心版上。”過了好久,她才緩緩開了這個口,“心髒有了,我們有希望了,藍傲你再也沒有借口把我推開了。我會陪著你,你也要陪著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