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即她又平靜了心情,夏逸寒素來風流成性,出現在美人舫不足為奇。隻是宋卿芸覺得就算想快活,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出宮呆在這裏了,按理說王爺不是也要早朝麼?
夏逸寒本來便得到當今聖上的特許,七日上一次早朝即可,今早便無需上朝,來美人舫還沒一會兒,樓下便傳來吵擾的聲音,下樓來一眼便瞧見佇立在一旁的宋卿芸,神色微微一愣,然後緩緩帶上了笑意。
“王爺……”那個文客迷糊的重複了嬤嬤的話,然後精神一顫,頓時目瞪口呆了。
一旁的嬤嬤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強撐著笑容,小聲的對那個文客道:“還不快去給王爺賠罪,王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你的。”
有了嬤嬤的提醒,那個文客連忙上前躬身道:“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王爺!小的、小的……”
“你是為了本王身邊的蝶衣姑娘?”
夏逸寒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把那文客嚇得不清,連周遭的人也都是個個寒顫著,深怕王爺一個不高興,殃及池魚。
見那文客哆嗦得說不出話來,完全沒了先前的那股勁兒,在一旁旁觀的宋卿芸除了哂笑,也隻能站著等人散了再上去找蝶衣姑娘,可是夏逸寒卻不想讓她就這麼當旁觀者。
當宋卿芸感覺到一抹灼熱的目光時,渾身頓時有些不自在,她望向那抹視線的方向,直直對上夏逸寒的目光,然後就聽他掛著無害的笑容道:“本王倒覺得你身旁的那位姑娘也不錯。”
此言一出,讓眾人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卿芸的身上,心裏皆有個疑問:這個女子是誰?
不過能被王爺看上的女子,都是容貌一等一的,拿眼前的女子來說,雖穿著一般,但的確如王爺所說的不比蝶衣姑娘差,有些客人也放鬆了下來,開始帶著饒有興味的眼光看著這場戲。
尋常人家的姑娘哪有青天白日的來這種地方,恐怕多少也與青樓之地沾邊。
況且王爺隻留戀煙花之地,或許眼前的這位姑娘是王爺的新歡也說不定。想到這,那位文客也沒有太尊敬宋卿芸,卻因王爺的緣故對宋卿芸略帶有禮的道:“不知姑娘叫什麼?”
宋卿芸撇了樓上的夏逸寒一眼,知曉他是有意說那句話,為的不過是不想她置身事外,但見那文客直呼問她的名字,不由有些不悅,頓了片刻,厲聲道:“女子的閨名豈是爾等小輩可以隨意問的,況且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有意冒犯絕塵公子身邊的人,更是毫無禮數可言。”
聽到眼前的女子提及絕塵公子,那文客又是嚇得不清,他今天出門定是沒看吉凶,怎麼不消片刻,他把城裏最風言風語的兩個絕世男子都得罪了。
樓上的夏逸寒似乎還嫌場麵不夠熱鬧,輕笑道:“哦?姑娘是絕塵公子的人?”
本來一句正經話,從夏逸寒的嘴裏說出來,帶著股誘人的曖昧,讓美人舫的人們全都驚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
最後變成這麼一句話:絕塵公子有妻室了,姓氏不詳,長相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