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樣的經營相比之下也會更得心應手一些,以她這幾天的調查來看,宋天青並不能很好的管理這些店鋪,雖然旗下的能人不乏,但是光聽寂桐剛才說的話,她便知道宋天青有的煩了。
收拾好神情,宋卿芸便敲開了書房的門。
“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得擅自進來!”
宋天青帶著慍氣的聲音從房中傳來,宋卿芸關好房門後,便低著頭道:“卿芸不知道阿瑪有這個吩咐,隻是想來給阿瑪請安,既然阿瑪勞頓,卿芸便先退下了。”
宋天青聽到宋卿芸的名字,本來陰沉的臉僵了僵,然後朝門口看去,就見宋卿芸一副恭順的樣子正欲轉身出去。
自從宋卿芸的娘去世後,宋卿芸再也沒有來過主屋,更不曾主動找他,就別說是請安了,而且照著最近宋卿芸的行事作風和種種發生的事,他也是不好冷落這個女兒,便出聲道:“等等,既然都來了,就坐吧。”
以寂桐的話,宋卿芸已經好久不主動找宋天青了,今日她來,就知道宋天青不會不見她。於是在宋天青看不到的視野下,宋卿芸提了提嘴角,眼角劃過一絲狡黠,已是料定宋天青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再轉頭又是一臉的溫順。
宋天青擱下手中的筆,示意宋卿芸坐到他麵前來,然後道:“芸兒今日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誠然,宋天青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就算是許久未見的女兒,也不會噓寒問暖一番,隻是開門見山的說到,雖然這和宋卿芸原先的態度有些關係,但再怎麼樣,一個父親如此忽視自己的孩子,也是讓宋卿芸不能苟同。
她抬頭微笑道:“許久不來給阿瑪請安了,所以想來看看阿瑪,正好聽寂桐說看見阿瑪從外麵回府,想著能來見一見阿瑪。”
宋天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看著宋卿芸那誠懇的目光和溫順的表情,都不像是隨口說說的,隻是他和這個小女兒實在有許多年沒有單獨說過話了,所以難免無法習慣,依舊對她淡淡地道:“我也許久沒和芸兒這般獨處了,去花湖坊辛苦了,無論是否是為了找神醫給太妃娘娘看病,一個女兒家終究是為難你了,回來就好好歇著吧。”
宋卿芸點點頭,“卿芸明白,之前都是卿芸太任性了,不知道體諒阿瑪的難處,也不懂得孝敬阿瑪,等到聖旨下來,讓卿芸離開府中去花湖坊,這才明白,卿芸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阿瑪,也唯有阿瑪是卿芸如今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宋卿芸說到最後,竟聲淚俱下,讓宋天青聽了不由皺起了眉來,他是最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麵前哭哭啼啼的,可是宋卿芸的這番話和這眼淚,讓他覺得自己這十幾年來的確不曾好好照顧過這個小女兒,可是宋卿芸依舊把他視作最親的親人,想到這,又憶起她早逝的娘親,心中也是一緊。
宋天青抬眸看向宋卿芸,發現她確實長大了許多,而她去花湖坊的時間裏,自己也不曾派人去關心過,不免有些愧疚,歎聲道:“芸兒可有怪我不曾前去花湖坊看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