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不知道拿什麼話去應翊女,如果在這之前,她或許可以無所謂地承下這個所謂的“殺人理由”,可是如今,蝶衣這莫名其妙的嫉妒讓宋卿芸覺得好笑。
看來不止她自作多情,連別人都為她自作多情,甚至於還派人殺她。
這般想著,宋卿芸輕笑道:“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這般冤死,實屬不劃算。”
見宋卿芸還有心思開玩笑,翊女沉沉道:“你倒是想得很開,我且告訴你,能把蝶衣逼著出手,想必你的確有哪些地方讓她吃味了,而且是吃味得很。”
宋卿芸看著翊女黯淡的神情,看似不在意地道:“我能有什麼地方讓她吃味,不過你怎麼會這麼了解她?”
翊女冷哼一聲,“誰想了解她,不過是在你之前,她也對我出手罷了。隻不過是她沒想到,我於他隻是一個過客罷了……”翊女止住了話,提了提精神又道:“那時她雇的人都被我殺了,自此她再不敢拿我怎麼辦,現在她又想要取你性命,若是你也顯出些武功,想必她以後也不敢再對付你。”
宋卿芸這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蝶衣來花湖坊時翊女完全不領情,連見蝶衣一麵都不願意,當時宋卿芸隻覺得不過是翊女心性使然,如今看來是另有隱情了。
隻是她不明白一件事,“你既然是夏逸寒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明了地和蝶衣解釋呢?而且她能三番兩次的雇人殺人,說明也是有些頭腦的,為何不幹脆收回己用……”
“宋卿芸,我有時候真懷疑他為什麼會一直覺得你聰明。”翊女壓了壓心頭氣,緩聲道來:“他的所有事情都是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的,何況是隱於花湖坊的我?蝶衣是何許人,憑什麼需要我的解釋?能雇人是因為她的行當讓她有了不少的積蓄,如此收到他的名下,豈非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我。”
宋卿芸抿了抿唇,“如此也是她多慮了。”
翊女不語,看著宋卿芸的眼眸,直直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蝶衣在他身邊的時間並不比我少,蝶衣懂得他所有的一言一行,你覺得蝶衣會感覺錯嗎?”
“那你也同樣了解夏逸寒,你覺得呢?”宋卿芸不想多與別人討論感情方麵的事,尤其是主角還是自己,所以話鋒一轉,就牽到了翊女身上。
翊女撇開了目光,目光卻更加黯淡了些,淡淡道:“他的腿,從不讓人坐的。就算長期輾轉於煙花之地,我也從未見過哪個女子能那般接近他……”
宋卿芸頓時不悅地皺了皺眉,清冷地問道:“你監視我?”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根本不屑。隻是那時候我有事想要找他,正好看到了罷了。”
宋卿芸沒有接話,在聽到翊女方才的話時,不得不說,她的心中頓時泛起了波瀾,但是隻一下,她又恢複如常,因為夏逸寒先前的態度,她已經不想再多抱任何希望,多想了一次後,再來一次,就是明知故犯了。
“那麼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並非突然,自從蝶衣對我出手後,他也有所警惕,所以並不反對我時而去美人舫打探一二。前幾日的事我聽說了,便也能想到接下來蝶衣或許會對你出手,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今天我看到烈……就是他派出來看著你的人離開了,心裏有些擔心,如果此刻蝶衣對你出手,隻怕無人有力出手相助,便向烈問了你的行蹤,不確定地過來看一看,誰知才來就遇見了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