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像是她弄出來的事,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夏辰賀思來想去,也沒有個答案,“兒臣沒有和別人提起過有關的事情,除了母後,兒臣再也沒有和別人商討過了。近來除了夏逸寒和……那個人的事,兒臣哪還有心思去處理其他的事……什麼公道?簡直是狗屁不通……”
“皇兒,注意你的言辭。”
太後厲聲說著,然後想起還有人坐在下頭,臉色不禁又緩了緩,然後假意聊家常一般,輕聲道:“哀家且問你,近來都和誰說起過外臣之間的事?”
“母後一直教導兒臣,後宮不得幹政,所以政事上的事,兒臣誰也沒說。”
見夏辰賀說的老實,太後又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忽的想起了什麼,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要封陳氏兄弟的官嗎?可有和陳寶怡提起過?”
夏辰賀見自己的母後突然提及陳寶怡,微微一愣,然後否決道:“沒有,封陳氏兄弟也不過是為了安撫陳寶怡罷了,還未做的事,兒臣自然不會和她說的。”
“哀家的意思就是這個,她知不知道你隻是敷衍她罷了,所以由愛生恨,到處去說你的事情,挑撥你和外臣之間的關係?”
夏辰賀遲疑了一會兒,“應該不會吧?她沒那麼多心思。”
太後蹙眉道:“不要太小看她了,有時候往往成事敗事都歸於女子,你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
“那麼現在……”
“這裏就交給哀家好了,外頭的大臣總歸不會站在殿外一宿,沒有哀家的命令,他們誰也別想踏入這養心殿半步。等今晚他們的心情平複了,明日給他們家中的家眷送些東西過去聊表心意,再請眾大臣設宴擺酒,把心結打開了,還愁什麼?”
夏辰賀頓時露出一抹笑容,“還是皇額娘想得周到,那兒臣現在出去讓他們都回去。”
“說你沒長進還真是一點兒也沒長進。”太後出言製止住夏辰賀的行徑,歎息一口氣道:“若是你把對付宋府和夏逸寒的心思多分些在政事上,也不用哀家這麼勞心勞力。現在你出去,那些外臣還不得找你討個說法,你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理論去?你先從養心殿的後頭暗道裏出去,然後找到陳寶怡好好聊一聊,如果不是她的問題,便找她商談一番,看看究竟是哪裏出了錯,陳寶怡也算聰明,會給你出出主意的。然後你再去那宮殿找……必要時你知道該怎麼做,人想要成功,就要該心狠時就心狠,明白麼?”
夏辰賀促促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那太妃……”
“哀家說了,這裏一切都交給哀家。”太後說著,提高聲音,對著夏辰賀說道:“時辰也不早了,皇兒明日一早還要上早朝,哀家就不耽擱皇兒休息的時辰了。隻是不知怎麼,今日哀家覺得和太妃還有許多話要聊,就得暫時借用皇兒的養心殿了。”
夏辰賀恭順一笑:“母後客氣了,您和太妃且在這養心殿暢談吧,朕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進殿打擾。不過這兩日朕確實公務繁忙,奏折頗多,就無法陪母後和太妃聊天了,先回內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