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病房和特護病房都在一個樓層,隻是以電梯為界分成了左右兩部分,而護工都在特護病房這邊,所以,丁小小就向特護病房這邊來了。
雖然知道鄭錦天就在特護病房裏,順路也來看看他,可是,丁勝奇那兒還是一個人呢!總要先把護工請來,然後再去看鄭錦天。
哪兒知道,急匆匆的腳步,卻被一個聲音打斷,而且這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友好,結果回身的時候,就看見了鄭葳的臉,世界果然小啊!這都能遇見。
其實鄭葳離開了陶美雅的病房,直接離開了醫院,第一次看見兒子,他的心情也很激動,可是,自己的出現,顯然讓陶美雅和兒子都亂了方寸,所以暫時回避一下也好。
在外麵閑逛了一陣,肚子餓了才想起吃午飯,拿起筷子的時候,又想起病房裏的母子也沒吃午飯呢!於是決定買了送過來。
可是,為了給陶美雅和兒子一些緩衝時間,這個送午飯的決定被延遲了。等到感覺兩個人的情緒應該有所平複時,才把決定付諸實施。
結果拿著早已經過了飯時的午飯,走出病房的電梯,猛然看見丁小小急匆匆地、向特護病房那邊走去,雖然隻看見個側臉,但因為印象深刻,還是一下子辨認出來。
如果說,之前對丁小小的頂撞鄭葳很生氣,但之後因為鄭錦天的關係,就不了了之了。但是現在不同,丁小小不僅是丁富的女兒,還是兒子錯認的姐姐。
如今心愛的女人和兒子被丁家這麼對待,非常有種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情結。自然這麼好的機會不能輕易放過,看著丁小小的背影就開口叫人。
“鄭先生,真巧啊!”雖然之前對鄭葳那樣說話,丁小小覺得有失禮貌,可是一看見他本人,就會忍不住想起他打鄭錦田的情形,心裏那一絲的愧疚也蕩然無存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迷惑住我們家小天,不過……”鄭葳停頓了一下,加重了嘲諷的語氣,“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小天是鄭家未來的繼承人,他的妻子,最低標準也得出身豪門。”
“是麼!”丁小小勉強維係住臉上的平靜,鄭錦天是怎麼和這位大伯談的呀?聽這口氣,明顯是為了侄子掃除不合格的另一半啊!
“還有,丁勝奇,哦不,應該說鄭勝奇,是我鄭葳的兒子,丁小姐要不要想想,之前都做過些什麼傷害他的事情?”鄭葳看著丁小小冷冷地威/脅,“我可不希望,你倒黴的那一天,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親愛的大伯,為什麼您到哪裏,都要丟我們鄭家的臉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鄭錦天出現在鄭葳身後,隨即走到丁小小麵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看著鄭葳微笑,“和侄媳婦過不去,很有麵子嗎?”
此刻的丁小小,已經完全被鄭葳的話驚呆,甚至都沒有察覺鄭錦天出現,更不要說察覺到兩個人過於曖昧地姿勢,丁勝奇竟然是他的兒子?怎麼可能?
“你……”在這種情況之下看見鄭錦天,完全是鄭葳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怎麼在這裏?”
“這不顯而易見麼。”鄭錦天把丁小小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拉得更緊密一些,用意非常明顯,就是因為這個人,所以才在這裏。
“你要玩沒關係,但不能認真。”鄭葳迅速從震驚中回神,擺出家長的氣勢,“你應該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雖然鄭葳有了自己的兒子,可是鄭家的繼承人,早已經非鄭錦天莫屬,因為這是老爺子在鄭錦天出生那天起,就定下來的。
不然鄭錦天也不會從小就被特殊訓練,特殊保護。所以鄭葳即使想為兒子爭,也隻能爭些家業,繼承人是連想都別想。
“我什麼身份我很清楚。”鄭錦天看著鄭葳的眼睛,臉上一絲笑意也尋不到,“但我更希望大伯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你……”
“我再說一次。”沒給鄭葳說話的機會,鄭錦天加重了語氣,冷冰得似乎這炎炎夏日,都不需要空調了,“我們鄭家的事情,我們鄭家人關起門來在家裏解決。”
鄭錦天這句很有命令性質的話一語雙關,暗示了他被暗算的事情,隻是不知道鄭葳聽沒聽懂,不過,鄭錦天已經帶著,依舊處在呆滯中的丁小小,向自己的病房走去了。
如果不是肚子餓得難受,想看看那位說出去買午飯,實際上和親自做午飯的時間、差不多的大叔怎麼還沒回來,也不會遇見這一幕。
不過,聽大伯剛剛的話,丁姐的安危真值得關注啊!更沒想到,丁勝奇原來是丁姐的弟弟,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啊!不,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