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個心情不好的男人,作為朋友兼得力助手的男人,應該大度一些,於是被總經理大人意指著,連水都不認識的盧副總經理,非常有風度地笑笑,
“多謝提醒。”隨即拿了瓶水,打開蓋子送到楊睿澤麵前,“大人是想這麼一直坐著呢?還是要倒倒垃圾?”
“如果我說,你眼前的大人,正因為假日酒店那塊地,被人逼婚,你會不會相信?”楊睿澤喝了口水,但解渴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壓下心裏的火氣。
“等等,你說什麼?”盧雲峰覺得耳朵不太靈光,似乎聽到了很不現實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再次詢問一下。
“就是……”楊睿澤把在電話裏聽到的內容,如實地說出口,“怎麼樣?夠有創意吧?”
“不是……”盧雲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雖然商場上這種事情非常普遍,可是,大多也是弱勢的公司,或者女性被逼婚,似楊氏這麼強大,楊睿澤又是男人被逼婚,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是無語啊!
“快想想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此刻的楊睿澤,心情似乎已經恢複過來,“市裏的相關領導,可是讓我們楊、許兩家,內部協商了。”
“讓你周末的時候,不去參加許先生的生日聚會?”副總經理忽然落井下石,“看吧!才幾天就被擺了一道。”
“去不去都一樣。”無視盧雲峰的話,楊睿澤把玩著手中的水瓶,“找個可靠的人,幫我調查一下許家的底。”
“好。”總經理大人下達命令,盧雲峰自然遵循,“你,懷疑許家別有用心?”
“這件事情當時聽起來生氣,可是冷靜想想就會發現漏洞百出。我們兩家是世交,可是,自從我爸爸生病,離開楊氏去療養,許家和我們楊家,基本沒有什麼來往了。差不多八年之後,又製造出這麼多事情,難道不帶著某種目的麼?”
“嗯,的確值得懷疑。”楊睿澤的話,盧雲峰不得不認同,“調查許家的事情,我會盡快給你結果。可是,這件事情你要怎麼解決?萬一傳到弟妹耳朵裏,你們之間……”
“我還沒想過呢!”楊睿澤輕聲歎息,揉了揉眉心,“我和小小之間剛剛有些進展,我可不想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
“我覺得,你還是先和弟妹報備一下。”盧雲峰作為過來人,提出了一些建議,“萬一她從別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再解釋可就麻煩了。”
“難道許家還會公開?”這件事情楊睿澤同樣沒想過,已經漸漸平複下去的激動心情,又有些不平靜了。
“這可不好說。”作為曾經的世交,逼婚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所以盧雲峰急忙叮囑,“你一定要做到防患於未然。”
“嗯,我想想。”
和盧雲峰走出水吧,總經理大人就翹班了,這件事情的確應該報備一下,萬一因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造成兩個人之間的誤會那可不好,冤死了。
為了給丁小小來個驚喜,楊睿澤把尋人的電話,打到了趙耀那裏,得知她還在駕校學習,便開車直奔駕校了。
可是,自己的突然出現,難道對小小而言不能構成驚喜?為什麼看見自己,還與平常一樣,不對,不一樣,是臉色不太好,氣壓很低的情形呢!
“怎麼了?”兩個人在汽車裏坐好,楊睿澤試探地問了一句,“難道在駕校學習不愉快?”
“沒有。”丁小小回答得很簡單,還微笑了一下,可是,敏銳的總經理先生,還是覺得情況不對。
當然有情況啊!因為總經理先生要報備的事情,被許嬌搶先了,自然從許嬌口中說出來,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許嬌和楊睿澤之間的事情,丁小小知道的也隻是世交家的女兒,對楊睿澤愛慕不已,雖然有過一麵之緣,接過一次電話,可是,楊睿澤的態度都很明確——不同意。
既然態度如此明確,那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突然就達到談婚論嫁的層麵了?究竟是被楊睿澤騙了,還是被許嬌騙了?現在的丁小小沒辦法確定。
參雜了感情的心,已經沒有了作為旁觀者的判斷能力,隻是丁小小的性子比較沉穩,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不會輕易有所表現。
可是,表麵上沒什麼表現,不代表內心平靜啊!內心不平靜,在表麵上自然會有所流露,即使偽裝得再好。
“想去哪裏吃晚飯,我先打電話預定。”雖然察覺到丁小小情緒異常,但楊睿澤並沒有再次追問,而是想通過迂回的方式,找到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