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塔的人數沒有限製,隻是要進入傳送陣的人中有最初那六個職業的人才能開啟傳送功能。人都走進傳送陣,身為任務執行者的天蓬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傳送陣裏就升起一道光柱。突來的光讓夏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再睜眼就發現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個房間裏。若是無視外麵那些機關人,夏桑會以為他們到了哪個豪門大宅的茶室。
屋子一分為二,一邊是鋪著竹席的矮榻,一邊擺著有著精致雕花紅木桌椅。矮榻上擺著的一張小方桌上,小方桌上鋪著一張人物畫。雖然毛筆勾勒出來的線條不如鉛筆細致,但執筆的人功力深厚,還是將人物畫的十分傳神,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夏桑。
不用看清畫上的人物,隻單看筆法,夏桑就斷定那幅畫一定是她家老太太所畫。可惜畫還沒畫完,人物的下半身還隻是簡單的勾白。猜測老太太一定是想再上來時接著畫才把畫收起來,夏桑就感覺鼻子一陣發酸,連忙把目光從畫上離開,“天蓬,你沒有問我便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因為看過了這幅畫?”
天蓬走過去把那張畫卷了起來,走回來塞進夏桑手裏,“是啊。你沒做容貌調整,省去了我不少工夫。”
旁邊站著那麼多人,夏桑覺得等就剩下自己的時候再感傷,接過那幅畫就塞進了包裹裏,順便為了緩解眼部的酸澀衝天蓬翻了個白眼,“一定是你纏著奶奶畫的。”
天蓬嘿嘿了兩聲,“都答應做孫女婿了,怎麼可以不知道自己媳婦長什麼模樣。老太太和我說好畫好送我,那畫隻是暫時放你那兒。還我的時候,記得把沒畫完的地方畫好。”
夏桑心裏那點小傷感都讓天蓬給弄沒了,不由得再次對他翻了個白眼,“很抱歉,國畫類,我隻擅長大寫意。”
墨看到外麵的機關人就衝了出去,這會兒已經放倒了三個機關人。墨一馬當先,魅影緊跟在他身後。飛蓬、鴻蓬、闊刀和易水寒看了眼夏桑,就跟在魅影身後出了房間。因此準備找其他人換個話題的夏桑轉頭就發現房間裏就剩下她和天蓬。
這時夏桑才注意到機關人行走時發出的哢哢聲裏多了打鬥的聲音,明白飛蓬他們一定是故意把她和天蓬單獨留下,覺得飛蓬他們真是誤會了什麼的她臉色紅了紅,“我們也趕緊出去吧。”
夏桑走出房間就看到魅影、飛蓬、鴻蓬、闊刀和易水寒五人分別和一隻機關人對抗,看起來都打的非常辛苦,動上好幾次才能找到一次下手的機會。一旁的墨卻恰似閑庭信步般的穿梭在一群機關人中,每抬一次手就會有一隻機關人化成一堆零件。
天蓬在一旁笑道:“墨拜的是隱宗墨門,那個門派的人擅長陣法和機關,所以我才邀請他和魅影。”說著拿出了他的八卦盤,“你不要靠的太近,鴻蓬是戰係琴師,進入戰圈就隻能靠自救。”
夏桑怎麼會聽不出天蓬是在暗指她這個90級水分太大,不是那些機關人的對手。她也不解釋,直接拿出丹朱,右手握著丹朱在空中勾勾畫畫,每畫出一個陣點,左手就摸出一張桃木製作的五雷符拍上去,不一會兒她身前就漂浮著十八張五雷符。
完成最後一個陣點的布設,夏桑便用用丹朱虛點正中沒有擺放符籙的那個陣點。淩空漂浮的法陣爆出一道璀璨的紫色華光,隨後十八張五雷符就在法陣的裹挾下如猛虎出籠般撲向裏機關人怪群的正中。隻聽轟隆隆一陣炸響,那一圈機關人就全部鬧著青煙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