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耗了好一會兒才從底下鑽出來,還好係統有一鍵清潔幫忙整理儀容,不然他很可能要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和一身淩亂的花瓣繼續接下來的儀式。恢複一身清爽,他就縱跳到站在花車立架上的夏桑身邊,無視夏桑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出幾個洞的眼刀,伸手將人打橫抱起來,就運起輕縱直接躍進門裏。
表麵上夏桑和天蓬都一臉笑容,實際上在往大廳的走的路上天蓬一直在用心有靈犀對戒向夏桑道歉,夏桑隻是偶爾回一句。每次就兩個字,除了‘豬頭’,就是‘笨蛋’、‘混蛋’。沒辦法,家教太好的孩子某些詞彙總是很貧乏。再則挨罵的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舍不得毒舌。
接下來的儀式自然就是拜天地了。因為沒有父母長輩,拜天地就是一拜天二拜地三夫妻對拜。不知是哪個的主意,居然讓易水寒來當司儀。手裏沒拿著劍,臉上還是沒什麼笑意的易水寒給人的感覺就變得和現實一樣溫和許多,但不得不說他不適合那身衣襟袖口都花團錦簇的紅色司儀裝。
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就是怎麼看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配上他額頭暴起的青筋,看著還是非常有喜感的。夏桑一看到他,就很不厚道的立刻忘掉了在門樓那兒發生的意外。注意力被轉移了,她放在天蓬腰上的手就放了下來。
天蓬抱著夏桑徑直走到大廳中間,剛把夏桑放下,先一步進來的飛蓬就上前把中間綁著一個大紅繡球的臭子塞到兩人手中,然後就帶著壞笑大叫,“拜天地嘍。”
易水寒抬手按了下太陽穴,用像在念公文的語氣說道:“拜天,天長地久。”
夏桑差點沒笑場,趕緊低下頭。餘光瞄到天蓬開始轉身就跟著轉身,然後和他一起對著外麵的天空彎了下腰。
“拜地,海枯石爛。”依舊是在念公文,不過聽著好像多了點咬牙切齒的趕腳。
這次不用轉身,夏桑和天蓬就是再彎了一次腰。
“夫妻對拜,攜手同心,白首不相離。”還是依舊是在念公文,不過這回聽著明顯了大鬆了一口氣。
轉身麵對對方,夏桑抬起頭,打算好好看一下天蓬此時的表情。誰想剛抬起頭,背後就被人狠推了一把。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對自己出手,身體立刻向前撲倒。當然這時候出手的人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讓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撲進天蓬的懷裏。
隨即響起一個夏桑並不熟悉的聲音大笑著說道:“隻是互相鞠躬有什麼意思,還是直接來個KISS吧!”
夏桑輕皺起眉,直覺告訴她對方此舉不是帶著善意而來。可惜沒有信息作參考,猜不到這仇恨是奔著她來的,還是奔著天蓬來的。
身後的人似乎馬上就被拉走,取而代之的是闊刀爽朗的笑聲,“怎麼能這麼心急,KISS的環節肯定會有,但那得等該進行的步驟完成後。”
同時飛蓬和鴻蓬也走了過來,不著痕跡的把湊到跟前的人隔開。雖然幾人臉上的笑容看著依然溫和若三月春風,但是那些假裝起哄衝到前麵的人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有幾個臉色立馬變得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