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故意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是要把躲藏在一邊的人逼出來。一步絕塵給她發過一些照片,出聲的人一從旁邊走出來,她就認出對方是杜家的二少。他的遊戲形象和本人一樣,改變的隻有發型。
和那位紈絝型的杜三少不同,這位和杜家大少是被杜家賦予高期望的精英型。杜家為了他們那個計劃是下了大成本,除了常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杜家三少,其他都投進了那個計劃。杜家大少是生化研究的骨幹,這個杜家二少是基金後援團的骨幹。
將那位杜家二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夏桑才不緊不慢的回道:“你們一直問我要東西,又不說你們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就算是真有你們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拿哪個出來給你們。”
夏桑又是明顯在插科打諢,那位杜家二少也不惱,“你把你父母留下的東西都說一遍,我們知道哪個是我們要的。”
夏桑擺了下手,“我奶奶是真沒和我說過我父母給我留下了什麼東西。她老人家去世後,我一直沒去整理她留給我的東西,也不知道她都給我留了什麼東西。你們知道的那個盒子,裏麵隻有一封信和一把鑰匙。信上隻說了下我父親的身世,並讓我去找爺爺那麵認親。那把鑰匙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奶奶留給我的東西都放在鑰匙對應的保險櫃裏。”
夏桑突然配合起來,杜家二少和陌上都有些不適應。夏桑除了說她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是假話,其他說的都是真話。但在他們心裏,不管她前麵說的,還是後麵說的,都懷疑一句真話都沒有。
不過不信歸不信,還往下順話還是得往下順。杜家二少抬手擋住嘴輕咳了一聲,就接著問道:“哪家銀行?”
夏桑微挑眉,“光知道是哪家銀行有用麼?開那個保險櫃不僅要有鑰匙,還要我的指紋,你們手上一樣都沒有。”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杜家二少衝夏桑揚起嘴角,“你放心,找到了東西,或者確定確實沒有那樣東西,我們就會放了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我也舍不得變成睡美人。”
夏桑磨嘰夠了,很痛快的報了個銀行地址。然後就不再搭理兩人,把椅子拖回桌子麵,就拿出黃紙朱砂開始畫符。聽完銀行地址,杜家二少就走了。陌上在外麵站了很久,夏桑一個眼神都不給他,最後一臉失落的離開了。
夏桑被拖來關了起來,龍家那麵馬上接到了勒索電話。和其他人一樣,就是交錢放人。對象隻有血鷹和百草,沒夏桑。血鷹要下線處理一些事情,反正一個也是贖兩個也是贖,龍家很幹脆的把兩人的錢都交了。錢打入對方給的賬戶,這麵二人就能下線了。
血鷹和百草獲得自由沒多久,天蓬他們家裏也都接到了勒索電話。都是各家賦予期望的孩子,要的數目都是各家能承受,又不會影響家裏的經濟狀況,幾家都很痛快的轉賬了。
在他們之後,除夏桑之外的人都被家裏贖了出去。每一次調查組都有介入,但不管花了多少人力就是沒辦法抓到對方的尾巴。絲毫沒有進展,這段時間調查組可是受了不少冷嘲熱諷。身為組長的劉暉最慘,總是剛被受害者家屬罵完,轉過頭還要被上麵的人罵,嘴邊起了一圈泡。
最後就剩下夏桑還被困在遊戲裏,而且還行蹤全無。調查組找到遊戲公司,讓他們確定下夏桑的位置,被遊戲公司直接推了回來。當初設定智腦程序的時候,遊戲公司為防止有人通過公司方麵追蹤某個玩家的方位,特意編了程序封閉了這個渠道。不然當初龍凜下落不明時,龍家早就通過遊戲公司找到他的下落。
倒是可以讓和夏桑加了好友的人在線向係統申請定位,可惜這條路也行不通。恢複自由後,天蓬隻下線安撫了下家裏的長輩,很快就又回到了線上。再上線,他就像以前那樣向係統申請定位夏桑的坐標。交上錢,係統馬上就把錢退還給了他,同時說:“對不起,您查到的玩家身在特殊地圖中,無法進行定位。”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天蓬用朱漆盒子給一步絕塵留了言,問他們那麵是否知道夏桑在遊戲裏的下落。一步絕塵很快就回了話,表示雖然還沒有確認夏桑目前的坐標,但可以保證她不會有任何危險。對方說了一旦確認了夏桑的坐標就會馬上通知他,他便不再追問。
雖然天蓬幾人都有一步絕塵他們提供的戒指,帶上那個戒指就不會遇到被困在遊戲上的事,但各家的家長還是不放心他們上線。隻有天蓬擔憂夏桑的安危,看他急得眼睛裏都是紅血絲,家裏說不出阻止他的話,其他人的遊戲倉都被家裏給鎖了起來。因此在等待夏桑消息的這段時間,除了百草偶爾上線在小院裏坐坐,其他時間天蓬都是一個人苦守在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