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趕忙打開人物列表,看到婚姻狀態裏明晃晃的寫著已婚,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唯二的兩隻按照係統設定一定要在一起的,硬把陌生人湊到一起不會都有一段浪漫的愛情。剛好她和天蓬之前的角色是夫妻關係又同時重建角色,就被算計了一把。
夏桑本想就像以前玩遊戲時那樣低調,就與天蓬兩個人一起刷刷怪做做任務,誰想被安上這麼一個一看就麻煩不斷的身份。
看她一臉鬱悶,天蓬靠過去和她尾巴靠著尾巴,腦袋靠著腦袋,“用不著鬱悶。怎麼玩遊戲,最終應該由我們定。不想因此繼續被人圍觀,咱們就留在這片林子裏。”
夏桑眼睛驟亮,這個主意不錯。怎麼設定是係統的事,怎麼玩是他們的事。管那個什麼九尾天狐的種族屬性怎麼特殊,他們就不升級也不出穀,其他人愛怎麼地就怎麼地。
於是,在大家都在為等級四處奔波的時候,某一處山明水秀的山穀裏時常會出現兩隻看起來才剛斷奶的小狐狸,不是肩並肩的四處在山穀裏探險,就是齊齊趴在那個地方眯著眼曬太陽,小日子過得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相比遊戲裏的悠閑,現實中的他們就完全不得閑了。
血鷹還要在軍隊裏留幾年,夏桑就被接手構建龍家商業帝國的龍凜抓了工。別看她是一個插畫師,她大學讀的是經濟管理係。身為一個插畫師,以前總聽別人喚她夏老師。冷不丁改成了夏總,每次聽到都讓她感覺別扭,似乎過多久都不能適應。
天蓬贏了試煉,除了贏得了賭注,還不得不提前擔負起楚家家主的責任。沒辦法,楚家的長輩們都急著享清閑,做晚輩的他隻能順從他們的安排。夏桑為龍家能早日融入商域東跑西顛的時候,他在熟悉家主的身份。因為楚家長輩都是不太著調的,搞得他經常一個頭兩個大。
除此外,兩人還要忙著試禮服。沒錯,他們在現實中也要結婚了。這段時間的氣氛太壓抑了,大家都覺得要有點喜慶的事放鬆下緊繃的神經。其他人都跑得快,等兩人知道決定的時候已經被拍板釘釘了。
不管是楚家,還是龍家,都說要舉辦一場世紀級的婚禮。夏桑覺得沒必要,天蓬隻要能娶到夏桑就行,但家裏長輩的意見不得不聽。雖然試衣服試到要崩潰,他們還是得一件又一件的試,直到雙方家長都滿意。
在籌辦婚禮的期間,那件事終於有了結果。不是所有參與那個計劃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總有一些人會被以某些理由逃脫。不過那件事的性質嚴重挑戰了人性倫理,為了不擴散負麵影響,能逃脫的人隻有沒接觸太深的人。靠近核心的人一個都沒跑掉,即使沒有被判死刑,也要在牢裏待一輩子,終身不得減刑。
結果中唯一讓人絕對滿意的地方就是那個基地確實被徹底摧毀了。那裏存放的研究資料也不會流傳出來,存放資料的資料庫被人炸了,那些存放在數據庫裏的資料也都被蟄龍的徹底格掉了。除非有人把那些瘋子再放出來,有人想再弄出第二個基地來隻能從零開始。
不過那些人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全都該封印起來,那個金屬四肢的技術做一些調整就可以當做義肢造福殘疾人士,一些器官的改造技術也可以用到正規的手術治療上。有罪的不是那些神奇的想法,而是把那些神奇的想法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那些技術後來造福了很多人。
這件事徹底落下帷幕的時候,為因此事而犧牲的鐵鷹隊員們樹立的紀念碑竣工了。舉行祭拜儀式的那天,天空淅瀝瀝的下著毛毛細雨。夏桑沒有去參加,而是從家裏偷溜了出來,抱著一束白菊花在她父母的墓碑前坐了一上午。
天蓬在那裏找到她的時候,她全身都濕透了,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衝入天蓬的懷裏,她如此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我的父母是英雄。”然後就是嚎啕大哭,仿佛要把當年沒有哭出來的淚都補上。
夏桑不知道,有人一路跟著她來到這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陪著她。跟著夏桑的人是本來應該已經離開國內的陌上,雖然夏桑不願意見他,他還是想再見一次夏桑。其實執念也是愛的一種,隻是很少能有人接受帶著偏激的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