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開槍打死她(1 / 2)

但沒有絲毫效果。此時的沈奕,盯著前方道路的眼睛,早已被焦灼燒紅。他恨不得能即刻飛到楠城遠郊的玉溪山,將整座山翻過來,把被匪徒帶上山的竹小溪找出來。

慘淡的淒冷月光穿透濃密的樹林縫隙,落在了枯葉滿地的曲折山路上,五個人影窸窸窣窣地沿著山路,一步一步地往山頂上前行。

“我走不動了,可以歇一會兒再走嗎?”被反綁著雙手的竹小溪腳下一軟,跌坐在了一堆枯葉上,苦著小臉,抬頭望著渾身血汙麵目猙獰的四個匪徒。

五個匪徒,在挾持人質逃亡的過程中,在半路被警方擊斃了一個。與警方槍戰的過程中,五個人質,除竹小溪被打暈在車裏,其他四人,都被匪徒從急速飛馳的運鈔車裏拋了出去,生死未知。

“歇個鳥!再不走,老子斃了你!”手臂中槍的胡子臉,粗魯地把竹小溪從地上拽了起來,惡狠狠地用手槍指著她雪白的脖子。

“放下槍。”走在最前麵的六哥回頭,瞥了眼疲軟無力的竹小溪,低聲喝了一句。

“六哥!這女人太賤了!不殺了她,早晚會拖死我們!”胡子臉動作不變,怒睜著眼睛,朝六哥大嚷。

他們從銀行逃出不到三十分鍾,就發現了後麵跟著偽裝過的幾輛警車,驚怒之下,一路飛馳,繞出了楠城,直往地形複雜的玉溪山上奔逃。

竹小溪冷笑一聲,盯著胡子臉的小眼睛,“嗬,多謝抬舉,我自己都不知我有這麼大能耐,能拖死四位好漢呢!”

“啪!”一耳光落在了她臉蛋上!是胡子臉旁邊的獨眼匪徒打的,他對她的聲音忌恨異常。

如果不是這個賤女人一路嘰裏呱啦說個不停,他們就不會被分散注意力,以致錯誤地陷入警方的包圍圈,就不會在混亂激戰中失去一個好兄弟!

“六、六、六哥,這、這個死、死丫頭,要、要殺了、殺了她!”另一個刀疤臉匪徒是個結巴,他身上綁著四個黑色鼓鼓大麻袋,騰出一隻手指著竹小溪,對著六哥艱辛地說道。

六哥掃了三個兄弟一眼,陰沉著淩厲的方臉,盯著神色淡然的竹小溪,半響,拋下一句:“上了山頂再說!”

冷冽地轉身,疾步向上走。其他三人,恨恨不平地哼了幾聲,粗魯地拽上竹小溪,大步跟在了六哥身後。

半個小時後,五人登上了灌木叢生的山頂,月光照在稀稀拉拉的草木上,更顯慘淡清冷。六哥找了個隱蔽性較好的樹叢,下令其他三人抓緊時間處理傷口。

除了竹小溪,他們四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六哥的右大腿被警方的流彈擦破了一大塊,軍綠色褲子上凝固了一大片血跡。胡子臉是左手臂中槍,他正在咬著木棍,冷汗直冒地給自己挖子彈。獨眼正用左手撕下大衣一角,給被夾斷的右手腕捆綁固定。刀疤臉的前額上腫起了一個紫色的大包,貌似是個摔傷的,他嚼碎幾片不知名的葉子,覆在上麵,使勁地揉著。

竹小溪被捆綁在一棵樹幹下,看了幾眼獨立處理傷口的四個匪徒,覺的甚是殘忍恐怖,轉過目光,不忍直視。

放在古代,這四人忍痛的骨氣,也算是幾條硬邦邦的綠林好漢了。但他們,終究是殘忍暴躁殺人搶劫的匪徒,再可憐,也不可以同情!

乘著他們處理傷口的時機,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指摳著麻繩,一邊偷偷地觀察分析四周的地形,隻要時機合適,她就得拚命地往山下跑。

山下的警笛聲已經響了好一會兒,搜捕救援的隊伍很快就會衝上來,四個匪徒沒有機會逃得更遠了。她是最後一個人質,落在這四窮途末路的四人手上,越拖她就會越危險。警方在努力,她也要自力更生,絕不能完全地依靠別人的搭救。

“六哥!條子的隊伍快要上來了!怎麼辦?!”胡子臉抹掉冷汗,捂著自己包好的手臂,焦急地看向臉色寒冷的六哥。

“六哥,我們把這賤女人做掉,和他們大幹一場!”獨眼將兩把手槍上滿膛,殺氣狠厲地死盯著一動不動的竹小溪。

刀疤臉綁好四個塞滿鈔票的麻袋,也握緊了手中上的兩把槍,期待地等著六哥一聲令下。

六哥擰眉沉思幾秒,指向山頂的另一方,說:“往那跑。”

“六哥!那是、那是陡崖!”胡子臉頓時駭然,難道要自殺?!

“不想死,就向那跑!”六哥怒喝一聲。他曾經在玉溪山藏了幾天,對這一帶地勢十分熟悉,那邊雖是陡崖,但下麵是一個深湖,以他們的體魄,跳下去,肯定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