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轉頭瞟了眼驚愣至極的溫洛洛,挑了挑眉毛,又轉頭半蹲下身,嫌棄地盯著竹小溪:“破妞兒,我真懷疑你不是Qing的女兒,整天到晚隻會受傷!真是讓人心煩!”
竹小溪驚愕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手術室門卻被打開了,她急忙扯住醫生的手,啞著聲音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低頭看了她一眼,看向林依依和溫洛洛,摘下口罩,臉色遺憾地說:“傷者失血過多,腦部受重擊,顱內積血嚴重,體內多處骨折,多個器官出現衰竭……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
“奕……”林依依心神頓時恍惚,眼前一黑,暈靠在了溫洛洛身上。
竹小溪使勁地站起身,推了醫生一下,大叫:“不可能!你們沒有盡力!你們胡說!他不會死的!不會!”
她轉頭扯住司徒逸的手,淚眼模糊地看著他:“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救他!我求你,救救奕哥哥!救救他!我不要他死!不要!”
司徒逸皺眉看了她兩眼,將她抱在椅子上坐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無視醫生的阻撓,大步走進了手術室,“嘭”的一聲,手術室門瞬間被關得緊緊實實!
溫洛洛叫來兩個護士,讓她們將急暈過去的林依依扶到病房裏躺著,她這才走到竹小溪麵前,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問:“那個男人是誰?他能讓沈奕起死回生嗎?”
“他沒死!”竹小溪打掉她的手,睜大眼睛,冷冽如冰地瞪著她。現在,誰要說他死,她就和誰過不去!
溫洛洛被她這突然冒出來的凜然氣勢,震愣了幾秒,隨即,蹙著眉,不再說話,坐在了她旁邊。
坐了十幾分鍾後,溫洛洛突然聽到了走廊轉角處,傳來雜亂慌急的腳步聲,她剛站起身,溫羽蘭和沈澤及幾個貼身助理就出現在了走廊上,她驚愣一下,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從千裏之外的風城趕了過來。
溫羽蘭一見到溫洛洛,就抓住她的手,焦急地問:“奕兒,奕兒,我的奕兒呢?!”
溫洛洛忙安撫她急亂的情緒,揉著她後背說:“姑姑,小奕還在搶救中,他不會有事的。”
沈澤焦灼憂心地看著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紅燈,心中苦澀異常,一把老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沈家四代單傳,他跌宕起伏一生,就隻有沈奕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如果死了,他沈家從此就絕了!
“是你!是你這個賤丫頭!”
溫羽蘭見到竹小溪坐在椅子上,憤怒怨恨之火噴湧而出,指著她,兩步走過去,將她從椅子上拖到了地上,扯住她的頭發,誰也無法攔住她的動作,瘋了似地往下磕,“賤丫頭!是你害得我奕兒這麼慘的!他上輩子欠了你嗎?!你要這樣害他?!你和你媽那個賤女人一樣,都是毒蛇,隻會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你怎麼不去死?!”
竹小溪早已無力反抗,軟軟地蜷在地板上,口中不停地流血而出,眼神渙散,耳中嗡嗡作響,意識漸漸模糊,直至,一個重擊落在了她後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被完全抽光殆盡,她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意識。
“賤丫頭!你給我裝死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憐憫你嗎?!”溫羽蘭見竹小溪一動不動了,心中更恨,怨氣更深,抬起高跟鞋就要往她小腹上踢去。
就在她落腳的一刹那,一個紫色身影閃電似地衝了進來,她還未意識到什麼,就已經被人摁在了牆壁上,脖子被死死地扼住!這下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嚇住了,衝進來的這個女人,身手奇快狠辣得讓人見所未見!
溫羽蘭使勁地扯住眼前女人的手,但力氣卻水入海綿,絲毫沒效果。她驚恐地瞪著眼睛,看著她,幾近窒息地說: “你、你、竺、可、卿!是你、你……”
竺可卿眸光狠厲地盯著溫羽蘭,聲音冷冽如千年寒冰:“你給我聽著,我女兒如果死了,我讓你溫家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溫羽蘭難受地皺著眉,但與她對視的目光,此時變得不屈不折,擠出一絲冷笑:“你女兒,和你一樣,都賤!都該死!”
竺可卿眼中狠厲加深,手中一使勁,溫羽蘭整張臉頓時漲成了紫色,幾乎完全窒息!
沈澤難受地看著妻子痛苦,一步上前,哀痛地看著竺可卿,放低聲音說:“可卿,我求你,求你,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