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有骨氣!”沈奕冷哼一聲,手中一使勁,膝上一用力,Kin立時痛苦哀嚎一聲,整張臉都變成了青紫色!
竺可卿皺了皺眉,手一揮,銀色手槍拋在了沈奕身旁,隨即她又將身上的匕首與飛鏢,釘在了他的腳邊。她瞥了眼冷汗直冒的Kin一眼,直視沈奕,說:“放了他。”
沈奕眉毛一挑,“退後十米。”
竺可卿麵無表情地退後了十米。她此時所處的位置,已是五棵木棉樹之外,要想再次傷害竹小溪,除非她的速度是沈奕速度的十倍。
沈奕壓製住Kin,將他身上所有武器都卸了下來,隨即眸光一狠,在他脊背上砸了一拳,確保他無力再使陰招,才鬆開了他。此時,不遠處的木橋上傳來了響亮的警笛聲。
“你有種!”Kin陰鷙痛恨地刮了握住手槍的沈奕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抹掉嘴角的鮮血,隨即,跌跌撞撞地往竺可卿方向逃去。不消幾秒,兩人的身影,迅速地隱沒在了幽暗的樹叢裏。
沈奕將手槍一扔,快速地走到竹小溪身旁,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皺眉看著她蒼白的臉頰,“你還行嗎?”
竹小溪抬頭怔怔地望著他,心緒萬分,情不自禁,兩串熱滾滾的淚珠滑落,很不爭氣地啜泣起來。
沈奕見她這樣,以為她是被肩上的彈傷痛傻了,救人要緊,他也不多想,立刻將她橫抱了起來,往樹林外奔去。
到了木橋,他和趕來的警察說了幾句,隨即抱著竹小溪上了自己的寶馬車,發動車子,準備往醫院疾馳而去,但卻被她哽咽著阻止了。這讓他,有些搞不懂這個受傷的女人,被冷槍打傷,能忍此劇痛也就算了,但不包紮止血,難道要失血而死嗎?
竹小溪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幹啞著聲音說:“謝謝。我沒事。”
沈奕更加疑惑,仔細地看了一眼她左肩衣服上的鮮血,這血色,紅得有些不同尋常,似乎不是新鮮人血。她染滿紅色液體的右手,手心裏似乎攥著東西。他眸光一沉,掰開她右手,手心裏竟是一個小小的紅色紗布袋!
瞥見她雪白肩頸處露出銀色光亮,他突然挑眉起來,一伸手,將她襯衫往下一扯,赫然發現,她身上竟然穿了一件薄薄的銀色防彈衣!而竺可卿之前打的那顆子彈,完好無缺地嵌在上麵!她真的,沒有受傷!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玩弄了一遭!原以為自己充當了一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誰知,這個被救者早有一手,將自己保護得極好!他卻當了個費心費力的傻逼!
他將她衣服往上一拉,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你和那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
竹小溪眸光柔柔地望著他,嘴唇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但卻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如今的她,在他眼裏,隻是一個陌生人。她再跟他說那些事情,除了會徒增紛擾, 再無其他價值。
“你不跟我說,是想和警察說嗎?”沈奕冷冷地盯著她,深沉的眸光裏隱藏著絲絲怒火。就算他是傻逼,但好歹也算救過她兒子,她一聲不吭,未免忒傲氣!
竹小溪望著他,嘴唇一彎,輕輕地笑了。他隱忍怒氣的樣子,一點都沒變,和以前,她刺激他時,一樣,無可奈何,一樣,帥得可愛。
“我是一名律師,職業正當,無違法犯罪記錄。如你之前所見,我還個三歲孩子的媽。”她側身看著他,接著說,“那個紫衣女人是我親媽,是個黑.道殺手,而那個,被你打得鼻青臉腫的卷發男人,是她的同夥,作用是,監督她殺我。”
頓了幾秒,她看著他,“我能說的,都說完,信不信由你。至於其他的,涉及公民隱私權,不在審訊範圍,你想知道,我也不能回答。”
沈奕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女人。從昨天到今天,他總共遇見她三次,原以為她隻是個漂亮簡單的富家少奶,如今一看,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心思和身份卻是一點都不簡單!
見她要下車,心中一動,他伸手將她拽回了車座上,盯著她水光瀲灩的眸子,沉聲問:“我和你,以前,是否認識?”
竹小溪回頭望著他深沉的黑眸,眼眶微微一紅,低頭看著他的手,故作輕鬆地說:“怎麼,你救了我,想讓我以身相許嗎?”
沈奕瞥了眼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眉毛一挑,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嘲諷道:“怎麼,你老公與你結婚前,不知道你有這種隨意勾當其他男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