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溪捂著辣疼的臉蛋,不明所以地看著夏敏芝,隱忍著怒氣,“我怎麼害星玥了?她被車撞,與我有什麼直接關係?請你說清楚!”
夏敏芝怒火更甚,不顧兒子的阻擋,兩手一用力,猛地將竹小溪推倒在地,憤恨地指著她罵道:“賤丫頭!你給我聽著,玥兒要是有什麼事,我梁家絕不會讓你好過!”
Mony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竹小溪,皺了皺眉,回頭扶住情緒激動的母親,“媽,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
此時,在病房裏的沈奕、溫羽蘭、沈澤、梁如韌,聽到門外聲響,也走了出來,見到地上的竹小溪,各自神色都不由得微微變了變,忙安慰淚流滿麵的夏敏芝。
夏敏芝越安慰越傷心,上前一步,踢了一腳想要爬起身的竹小溪,哽咽著罵道:“賤丫頭,你這麼害我玥兒,遲早會遭報應的!”
溫羽蘭譏諷說道:“竹大小姐,你害星玥想不開,還來這兒幸災樂禍嗎?!”
梁如韌冷哼一聲:“想不到,竹氏家族出了你這個陰暗冷心的後輩,真是給竹家丟臉!”
沈澤目光複雜地看了眼竹小溪,皺著眉,終究是沒說話。
竹小溪抬頭,目光滑過這幾個對她冷眼相向的長輩,停留在沈奕臉上,他眸光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隨即,轉身進了病房。從門縫裏,看她到了他坐在病床邊,背對著她,握住了梁星玥的雙手。
驀然地,心裏泛起了陣陣淒涼,眼眶禁不住酸澀了,她抿了抿唇,撐住地板,緩緩地站起身,看了眼麵前幾位對她憤怨不已的人,看看一旁神色複雜的Mony,嘴角輕輕劃過一抹笑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轉過身,神色淡然地離去。
對於無法溝通交流的人,她心中坦坦蕩蕩,沒必要多費口舌,沒必要多浪費精力與他們爭辯是非黑白。如果他們咬定是她的錯,這種狗血的誤會,解釋的話語,除了越抹越黑,再無其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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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風城,夏天早早地來臨,太陽整日整日高高在上,炙熱燥悶的天氣,絲毫不遜色於千裏之外的南方之都楠城。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全球溫氏效應的影響,這些年,這座繁華國際大都,這個城市氣候一年不比一年穩定,時常冷熱不定,連帶著,空氣質量也差了許多,常年不見藍天白雲,去年,這城還非常不幸地被某國際權威評級機構評為了“ 最肮髒的都城”。
風城空氣質量雖有點不堪入眼,但依然是一座曆史醇厚,旺盛蓬勃,充滿誘惑的繁華大都,沒人可質疑她在天朝首屈一指的都城地位。依然,有人,為了適應這座城,而愛上這座城、捆上這座城……
一場盛大高端的名流酒會,在頂級豪華酒店,氣氛優雅濃重地舉行著……一身紫色披肩禮服的竺可卿,端著水晶高腳酒杯裏的月藍色液體,輕盈的腳步,優雅地移至落地窗前,看了眼旁邊的西裝男人,隨即,眸光幽幽地望向窗外璀璨絢麗的都城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