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如歌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和許言傾聯絡了。
正在蜜月期的蘇沫邀請她去馬爾代夫也被她斷然拒絕,慕辰攬過嬌妻,瞧著她一副鬱悶的樣安慰道:“你別管他們事了,現在是磨合期,你也幫不上忙的。”
“哎,你說許言傾是不是壓根不想娶我們家如歌啊。”知曉事情始末的蘇沫一臉憤憤不平,就差拿著把刀把許言傾砍了。
慕辰望著自己妻子彪悍的模樣,隻覺得一陣無奈:“沫沫,我覺得我們的下一代智商會被你拉低。”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問嗎。
正是愛到了深處,才會小心翼翼。
“你說什麼東西。”
“沒,沒,我說我們的下一代肯定智慧與美貌並存。”
……
那一頭,新上任的如歌為了盡快熟悉工作起早貪黑,幾乎每天都是踏著星辰回到家。一開燈,滿目孤冷,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以前也是這樣,為什麼就沒有發現這種孤寂感呢,好像……習慣了他用稀奇古怪的方式填滿自己的屋子,習慣了兩個人的模式,一下子回到原來,竟這般不適。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的徹底。她失笑,就著沙發沉沉入睡。
雖然是初夏,夜晚到底還是有溫差的,如歌一起來就發覺自己呼吸不暢,鼻子微塞,果然是又感冒了。
腦子昏沉一片,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鉛,想著剛上任不能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勉強洗漱完畢,硬撐著去上班。
來到公司,辦公室的小李就將一堆文件扔在她桌子上巧笑道:“如歌啊,這些就你負責打印了哈。”如歌默,這是每個公司都有的“潛/規/則”,欺負新人。
要是平時她或許不覺得什麼,可是偏偏今天感冒了,腦子漲漲的,走路也踉蹌搖擺,於是腳步一個沒踏穩就和對麵的人撞了個滿懷。文件頓時四處紛飛。
“哎呦要死啊,走路不長眼睛啊。”人事部主管朱饒是個言辭犀利,斤斤計較的人,剛進公司的時候,有個好心的同事和她說:“寧得罪總裁也不惹朱饒。”
果不其然,朱饒瞧著自己端著的那杯咖啡如數潑在自己身上,怒目嗔道:“你幹什麼啊,沈如歌。”
她隻覺得頭昏沉一片,偏生耳邊還不得安靜,聲線銳利的她還在喋喋不休,出於不悅,她低喃:“好煩。”
病中的人,意識總是薄弱的。
好巧不巧的這兩個字讓朱饒聽見,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她破口大罵:“啊呀,居然還嫌我煩,你給我進辦公室來,我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你,我就不姓朱。”
如歌掙紮要站起來,眼前一陣眩暈,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頭倒了下去。
意識潰散之前,她好像看到了許言傾朝著自己奔來。
一定是傻了。許言傾那個家夥向來沒有良心,又怎麼會……
許言傾望著在自己懷裏暈過去的沈如歌,眼中一片厲色,眉頭緊鎖,朱饒顫顫巍巍的喊道:“總……總裁……”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朱饒。”他抱起如歌,湛色瞳仁中冰涼氣息如一口幽深的古井,繚繞的怒意深不見底,看的朱饒一片懼色。
身後的同事也是麵麵相覷,他們似乎從來沒有總裁這個樣子。若說平日的他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現在的他就是陰桀冷血,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