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知道葛家,那就好說了,我是葛少的人,不知道您——”雖然有了點底氣,耿超卻沒有因為自己的後台而張狂。他不傻,自己的上司是個挺剛正的人,可就連他都得擺出一副供祖宗的孫子樣,更何況是自己?
“葛個屁少,說名字!”葉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倒是有點審犯人的感覺。
“葛葛葛葛天!”耿超從來都是審別人的,他非常喜歡審問犯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他非常的爽,沒想到今天受審的人卻變成了他。
“葛天?那個家夥?”葉楓又是一陣冷笑。葛家對他來說很多時候都隻是一個概念,唯獨這個葛天,實在是很紮眼,這混蛋敢打穆紫心的主意,葉楓在葛家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
“對對,就是葛天少爺,葛少平時跟我的關係還算是挺密切的,我們經常有來往。”看到葉楓知道葛天,耿超連忙自抬身價。
“哦?你跟葛天這樣的富家子弟來往密切?這不對吧,你就是個小小的警隊隊長,年齡快有葛天兩個了,你們無論是年紀還是生活圈子都不可能湊到一起吧,那,你們為什麼在一起?”葉楓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因為葛少平易近人,我們偶然間相識了,就成了忘年交,葛少一直對我有所提點。”耿超滿臉堆笑的說著,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閃爍了起來。
“謝局長,你們這裏犯人不說實話,一般都怎麼處理?”葉楓把鍋拋給了謝遠山。耿超這瞎話編的太沒水準了,能騙得過誰啊?
“一般——”謝遠山挺想說我們文明執法不會濫用私刑逼供的,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那邊還昏迷著的那位背後可是住龍遊山莊的,說場麵話對他沒好處。
一把榔頭,一本字典,被謝遠山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了出來,字典的硬皮上很清楚的能看到榔頭敲擊後留下的印子。“葉先生,需要我代勞麼?”
“好啊。”葉楓說著,從桌子上拿起那本字典,“就直接用榔頭吧,字典我需要用下,忘了‘Jian’字怎麼寫了,我得查查。”
“啊?直接用榔頭?”
“是啊,也別打太要命的地方,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打算用右手摸雅沁的胸,就把他的右手砸碎吧,相信白老爺子對這樣的處置也會非常滿意的。”葉楓連頭都沒抬,真的翻開字典去找那個字了。
謝遠山看了看耿超,又看了看手裏的榔頭,狠狠咬了下牙齒。讓砸就砸吧,按照耿超犯的事兒,要他一隻手都是便宜他了。
“局長,局長您這是幹嘛?您不會要來真的吧。”看到謝遠山真的提著榔頭過來了,耿超嚇得腿都軟了。當即就想起身逃跑,被謝遠山一腳踹在胸口,重新落回到椅子上,緊接著“哢嚓”一聲,謝遠山給審訊椅落了鎖,一把抓住了耿超的右手。“老耿,別怪我,這是為了你好。”謝遠山說著把榔頭高高舉起就要砸下。
“局長,別,我說!我說實話!”耿超的膽都快嚇破了,他看的出來謝遠山絕不是做做樣子。“葛少跟我相處,是為了女人,隻是為了女人!”
“女人?”葉楓皺了下眉頭,旋即就想到了剛剛手機裏那些照片,“你是說,照片裏的那些女人?”
“對,就是那些。”耿超用袖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葛少就喜歡那種不情不願的,說那樣的才有味道。我手上這些小妞,都是因為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那啥,平時叫她們出來,都是不情不願的,葛少就喜歡這個調調,所以跟我走的特別近。有的時候,葛少看上了哪個姑娘卻沒辦法弄到手的,就會讓我安排一下,想個辦法把她抓起來,把把柄弄到手裏,供葛少開心。”
耿超的話讓謝遠山差點沒忍住一榔頭砸下去。這王八羔子,你說你丫的自己禍害那些姑娘也就罷了,還特麼給別人拉皮條,你丫的還是不是人!更惡劣的是居然還幫人家獵豔,這哪是警隊隊長,分明就是青樓裏的龜公!
然而聽到這一切之後,葉楓卻笑了,這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啊,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姓耿的,簡直是對不起自己。當下,葉楓大踏步走到了耿超的身邊,把臉湊到了耿超的麵前,“耿隊長,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