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真正死因是他脖子後麵的那根鋼針!”他這一說我才發現原來在盧增城的脖子後麵的頭發裏藏著一根半隻粗的鋼針,尾部隱隱約約的露在外麵。果然是真正的大夫!觀察極其細微!或者是,他本來就知道這裏麵有這枚鋼針?可是,如果他知道,現在不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還是故意的欲蓋彌彰?!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禁怪自己以前沒有多學些偵探知識,也不至於現在無所適從。
“對了,樸大夫,他的舌頭也被人割了!”我忽然想起來,忙提醒道。話剛出口,便見樸大夫的手劇烈的抖了一下。這……他對被割舌倒是非常的在意?!
“嗯!是的!是用極其鋒利的匕首一刀切了下來!”他用有些顫抖的手將盧曾城的嘴掰開,簡單的看了一眼便速速的放下。神情極其的慌張。
“樸大夫,您沒事吧?”我上前對著他問道。
“沒,沒事!告辭!”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衝了出去。我隱隱感覺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忙在後麵遠遠的跟了過去。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讓人的眼睛都欲睜而睜不開,將前麵的路更是遮得一塌糊塗。我隻能憑著感覺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挪著。一會兒,於蘅也跟了過來,在後麵默默的跟著我,也算是我的一個堅強後盾了。我感激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並沒有留意我的謝意。
順著他的腳印一路跟到了沁雪園,見門大開,我和於蘅便輕輕的走了進去。梅花樹下的雪都被整齊的堆放在兩邊,留下一條細長的小路。不過,上麵又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走起來咯吱咯吱的響。
“惠兒!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懂事呢?!”還沒有靠近古屋,便聽到裏麵傳出樸大夫那個低沉而賦予威嚴的聲音。
“父親!你跟母親就是太軟弱了!才被人欺負!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慢慢的靠近窗口,原來的破損處已經被糊上了,隻好很不道德的又給捅了一個。
“我和你母親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就乖乖的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何必為了我們來冒那麼大的風險呢?!”樸大夫的聲音裏充滿了憐愛。看來,事情已經明朗了,就是盧惠幹的!
“父親,您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在這裏每天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嗎?!您不是已經行動了嗎?!我是去幫你的!”盧惠哭喊出聲,看來這個小姑娘並沒有表麵上看見的那麼快樂。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按計劃來的!他們是查不出來的!可是,可是你怎麼能如此魯莽的去殺了盧曾城並且將他的舌頭給割下來呢?!這樣你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的!雖然,現在盧一凡被那個大燕王子給控製住了,但是,我們也並不能知道他們到底是敵是友!到時候,如果盧一凡說服他們了,再次控製了山莊,那麼,整個山莊的原來的人便全都要為我們陪葬!你到底懂不懂!”原來這個男人一直忍辱負重的原因便是為了山莊裏其他人的性命考慮。他寧願看著心愛的人每日忍受折磨竟也不反抗?!此時我真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了!
“不是我!我是想去下毒殺他!可是,今早我路過他的院子時聽到裏麵有嘶喊聲。進去時發現他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我隻是一時忍不住才割了他的舌頭的!誰讓他以前總是公然侮辱我母親!這是對他的懲罰!讓他下輩子做個啞巴吧!再讓他多嘴!”看著盧惠一副憤憤然的樣子,心理也不禁同情起她來。可能對她來說,殺了這樣的人殺一百次也不夠吧!
“阿嚏!”可能是受風了,我不禁打了個噴嚏。再抬頭已經看見剛才還在屋內你一言我一語的父女倆赫然站在我的麵前。我不禁尷尬的衝著他們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再看於蘅,依然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冷冷地站在我的身後,我不禁更尷尬了。
“您請坐!”樸大夫一改往日的沉悶形象,反而對我的到來異常的興奮,看著他忙亂的樣子,心裏竟隱隱有些心酸。
“樸大夫,不用忙了!你就把你跟這位夫人和小姐的事悉數告訴我吧!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在這件事上我有絕對的做主權,那麼,我就為這個不公的世界做些公道的事情吧!
“謝謝您!太子妃!”聽到我如此說,樸大夫的眼睛裏閃著淚光,此時的他,已經把所有的生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