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別來無恙啊。”門口站著一個身形單薄的男子,模樣十分清秀,但是麵上帶著的表情卻是堪稱嫵媚,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孟子虛,孟子虛翻個白眼,“你認錯了。”
“哦?哪裏認錯了?”淩風問道,抬起手將被風吹到腮邊的發絲勾到耳後,指甲是深紫色的,泛著森森寒光。
孟子虛怒了,“你看不出來我不是老太婆?”凡人就算了,有點道行的都看得出來她不是個老太婆,淩風嗬嗬一笑,“是嗎?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話音剛落,出手掐住孟子虛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哢嚓一聲,麵前的人脖子被擰斷了,孟子虛表情未變,拍了一下淩風的爪子,“小聲點好不好?我師父正在睡覺。”
“你果然不是凡人。”淩風收回手,看著孟子虛躡手躡腳地關上門,然後回轉身瞪著自己,“既然你不是凡人,那我也沒必要傷你,隻是你房間裏的那位可是上等的衣服。”
“你想碰我師父?也不看看老娘是誰!”孟子虛自認霸氣地掏出戒律牌拍到零淩風胸前,手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這鬼胸腔裏麵都是中空的啊,多少年了都?
“你姓孟?還是說,你跟孟家人有關係?”淩風看著戒律牌上的字體皺眉道,孟子虛拍拍胸脯,“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奈何橋頭孟婆孟子虛是也!爾等小鬼還不速速參拜!”
淩風原本含笑的臉一僵,“你說什麼?”
“本官是孟婆,怎麼樣,嚇到了吧?”孟子虛收起戒律牌,得意地看著淩風僵硬,“你說,你叫孟子虛?”
“是,你要是識相,就快點離開,再不然,我就叫黑白無常來抓你下地府。”
“你真的是子虛?”淩風淡棕色的眼瞳失神的看著孟子虛,“我找到你了,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幹啥?”
“子虛你不記得我了嗎?”淩風叫道,孟子虛眯起眼睛打量他,然後哦了一聲,“你和某個人長得很像。”雖然添了妖氣和媚色,但是骨子裏還是不會變的,“你是上官淩風。”
“對!子虛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千年了,你怎麼會變成孟婆?”
孟子虛有點心虛地低下頭,身後門扉吱呀一聲,花盡淵推門出來,“子虛?”正想著子虛跑到哪兒去了,才閉了一會兒眼人就不見了,沒想到剛一開門就看見孟子虛被男人抱在懷裏……哪裏來的野男人!
“你是畫皮鬼淩風?為何抱著吾妻?放開她!”花盡淵冷聲道,孟子虛一哆嗦,推開了上官淩風,“師父,你怎麼醒了?”
“子虛,你所謂的對付畫皮鬼,就是要以身試法?你為什麼不叫我?”花盡淵嗔道,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孟子虛的身子,好像沒有傷處,孟子虛扶著脖子晃晃腦袋,然後拉住花盡淵的袖子,“師父我沒事,你出來幹什麼?外麵冷啊。”
“子虛他為什麼叫你做妻子?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上官淩風眉毛倒豎起來,“子虛是我結發妻子,你待如何?”花盡淵語含挑釁道,“你再說一遍!子虛她才是我的結發妻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花盡淵見上官淩風說得理直氣壯,轉過頭看孟子虛,後者笑得一臉尷尬,“大家有話好好兒說。”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一堂,子虛你的桃花其實也蠻燦爛的。
孟子虛顫抖著手給上官淩風倒一杯茶,然後給花盡淵也倒一杯,花盡淵拉住孟子虛的手,“子虛為何此人自稱是你的……”
“師父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往事莫提啊。”
“子虛,你的意思是,不要我這個夫君了?”上官淩風手捧著茶杯暖手,聽見孟子虛的話,手一抖,茶杯裏的水濺出一部分在手背上,頓時手背上鋪得厚厚的粉化了開來,上官淩風連忙拿娟帕擦手,然後掏出一盒香粉往手背上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都過了這麼久,你還記著幹什麼呢?不是給自己添堵呢麼。”
“我等了你上千年,你難道不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麼一起定下終身的嗎?”上官淩風道,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孟子虛回頭看看師父,已經開始散發寒氣了,孟子虛雖然不怕冷,也忍不住開始打起哆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