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虛繼續摳鼻子,“哪有的事兒,人家可是很崇拜天帝的。”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小氣的人?話說你這麼小氣的人是怎麼生出一個盤靚條順的兒子來的?不是基因突變就是軒轅回天完全都是遺傳的往生姬的對吧?
“你居然敢在說我皇兄的時候幹這種事!你怎麼可能會尊敬我皇兄!”軒轅透怒道,孟子虛無辜的一聳肩,“人家平時沒什麼喜歡的,就喜歡挖鼻子,特別喜歡在挖鼻子的時候崇拜人,這樣就好像我挖的不是我的鼻子而是我崇拜的對象的鼻子一樣,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就算你是天帝的親妹妹,也不能這麼管我啊,你這樣是褻瀆天帝他老人家啊!”
軒轅透憋著一口氣而沒地方發泄,隻好大吼,“花盡淵你給我出來!”
“仙君您別叫啊,師父有事,你叫我也是一樣的啊。”孟子虛湊上去一臉的諂媚,軒轅透推開孟子虛的臉,“找你頂屁用?我要找的是花盡淵!”
“仙君您有所不知啊,家師最近患了風濕和頸腰椎間盤突出,暫時下半身不能自理,恐怕不能見客啊。”孟子虛一臉的悲痛欲絕,錦瑟聞言,險些笑出來,實在是憋不住了,噗地一聲大哭出來,但是就見幹嚎不見半滴淚水。偏偏軒轅透就是沒看出來,可見其演技之高超!
“瑟兒。”聲音如雨後初露般沁人心脾,花盡淵一身玄白的長袍,手虛握著澆水的水瓢,軒轅透瞪了一眼孟子虛,後者幹笑著湊到花盡淵身邊,“師父早啊。”
花盡淵看一眼孟子虛,“如今已是未時過半,仙君來此有何事?”前一句糾正孟子虛的語病,後一句問的是軒轅透,孟子虛狗腿地搶過花盡淵的水瓢,“師父,這位仙君剛才仗著法力高強說你要是不上天她今天就要就地把你正法了。”聲音不大,但是軒轅透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當下臉色變成醬紫,“你,你,你,你胡說!”
孟子虛鐵了心要歪曲事實,對軒轅透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來,“師父,你不信可以問問小錦,要不問問白念啊,她剛才就是這麼說來著。”
花盡淵沒說話,低頭瞅了一眼矮自己一個頭多的孟子虛一眼,“瑟兒。”
“哎!師父有什麼事啊?”孟子虛心虛得很,偏偏花盡淵還一臉的雲淡風輕,“明日隨為師上天界去吧,過幾日正好就是聚仙宴了。”花盡淵道,孟子虛一個趔跌,“師父!”
“以往都是白念去的聚仙宴,這次你也一起來吧,天界眾仙,都很想見見你吧?”百裏廣的大女兒,雖說知道是雙胞胎,見了錦瑟就等於見了鈿瑟,可真人怎麼都想看一眼,天界也不是沒有人這麼煩過,上次品水宴雖說千年不遇,大家忙著來討好花盡淵,可大多數還是很想見識見識這個被花盡淵藏了好幾百年的弟子究竟是個什麼樣。
孟子虛苦著臉,把戒律棒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姐姐你幹什麼去啊?”錦瑟問道,“我回房間休息,我腦子有點抽筋。”孟子虛沒有回頭,有氣無力地回道,錦瑟聳聳肩,“師尊,姐姐她不想去你還要她去幹什麼啊?”
花盡淵沒回答,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錦瑟見狀,也回客房了,偌大的廣場就剩一個軒轅透被落在那裏,真是氣得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猶豫半晌,還是走了,反正明天還是會到天界來,倒是後天帝親自賜婚,什麼鈿瑟錦瑟的,統統都等著吧!
“喂!你怎麼還在啊?”孟子虛扯扯被子,被子被卷成一團,白念睡得正香,一串晶瑩的口水順著精致的下巴流淌下來,一直滴到孟子虛的床鋪上,孟子虛眉毛開始打結,這倒黴孩子怎麼睡得這麼香?孟子虛想著,把白念耳朵扒開,輕輕吹了一口氣,小小聲地說道,“軒轅透來啦。”
白念耳朵一抖,繼續睡覺,孟子虛見狀,將戒律棒放回門背後,坐到床邊,“鈿瑟來啦!”
“哇!”白念尖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鞋子都沒穿就跑出門去,孟子虛納悶著怎麼軒轅透一點都不管用反而是她這個當師姐的這麼管用?難不成是……
我害怕的東西,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了。想起白念當初這麼說,難道他怕的就是鈿瑟本人?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