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胡斐眼神的異樣,朱免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鬱離一臉微笑的望著他和胡斐。
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膝蓋不小心碰到了椅子上,鬱離瞧著皺了下眉頭卻並沒有上前。
“你回來了?吃飯了沒?”
“吃過了,兩位繼續,我先回房了。”
按照平時朱免免早就疼的撲到鬱離懷裏嗷嗷叫了,剛才胡斐拉著自己的手想必他是看到了吧,就這麼一點都不在乎嗎。
“你給我站住!”近些日子堆積的情緒,全部都衝著鬱離吼了出來,也顧不上膝蓋上的痛,直直的盯著鬱離的眼睛,“胡斐,你繼續接著說!”
“我,我是想。”胡斐感覺到脊背一陣冷風,也不得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想向你提親。”興許是怕對方拒絕而無法說出剩下的話,胡斐緊接著繼續說道:“免免,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有鬱離公子,我也知道你們倆一起經曆了很多,但是你知道嗎,是讓我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以前我是個紈絝子弟,但是現在我已經改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拚了命保護你的!”
胡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關鍵時刻差點就慫了,怎麼說他當年也算是雲湘城中的大混混,怎麼一麵對朱免免就渾身不對勁了呢?胡斐緊張的看著朱免免。
“嗯,要不要答應啊?”朱免免繼續和鬱離僵持著,這句話自然也是故意問的鬱離。
隻是從頭到尾鬱離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這讓朱免免很缺乏安全感,她甚至開始懷疑彼此的感情是否值得繼續走下去。況且他這些日子裏天天早出晚歸,從來不喝自己說去了哪裏。鬱離!你今天若不留我,我就敢答應他!
停頓了幾秒,鬱離真的沒有挽留,而朱免免果真的負氣答應了胡斐的求婚。她仰頭止住了就要流下來的眼淚,轉頭笑著對胡斐說道:“我答應你。不必提親那麼麻煩,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後天就來娶我!”
門口的人身形一震,雙目之間閃過一絲錯愕和訝異,但終究是一句話沒說回了房間。
胡斐受寵若驚的頻頻點頭,飯也顧不上吃完,就一路小跑的回家準備一天後的婚禮。
朱免免癱坐在椅子上,愣神了好一會才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消息傳的很快,不到半日就傳到了皇宮,太子和魏末末著急趕來,卻不想半日之內就能將人折磨的如此憔悴。
“朱免免!你腦子給驢踢了!怎麼會答應嫁給胡斐?”
“我看她根本就是沒腦子!”
兩位好友來了之後非但沒有半點安慰,反倒是七嘴八舌的把自己罵了一頓,滿是委屈的朱免免死鴨子嘴硬:“是我喜新厭舊愛上胡斐可以了吧!”
“你這樣讓鬱離怎麼辦?你知道他對你的感情!”這是抽的什麼風,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要和胡斐結婚了!
“他怎麼辦和我有什麼關係!誰說我朱免免這輩子就一定要嫁給鬱離!”氣鼓鼓的瞪起了眼,說的好像都是自己的錯一樣。是誰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不要嫁!本以為他會阻攔自己,可人家偏偏沒有。甚至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有走出那個屋子,看來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那你想怎麼樣啊?在這裏繼續住下去,還是去我和魏末末那裏。”太子滿臉黑線,卻也有點擔心。
“我才不走!偏要從這裏出嫁!看他能怎麼樣!”
“這是什麼話!哪有人從前男友家出嫁的!”
太子一聽急了眼,還想和朱免免理清這層關係卻被魏末末給拽住了,“行行行,你想從哪裏嫁就從哪裏嫁可以了吧?不過在嫁人之前麻煩大小姐你也要吃點飯,別到時候餓的皮包骨成了最醜的新娘。”
魏末末衝太子擠了擠眼,拉著他就往門外走,“沒什麼大事,我們就先走了。”
被魏末末拖出門外的太子還不明白原因,一頭霧水:“就這樣走了?”
“不走幹嘛?當電燈泡啊!你看不出來兔子是在賭氣嗎。”魏末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撇了撇嘴,女人還真是麻煩。
“賭氣?這氣堵的也太大了點吧?換做是我,我可做不來!”回頭望了一眼朱免免的房間,太子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
“換做是你,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同胞的皇兄還不是一般的悶葫蘆!把朱免免氣成這樣也不來哄哄!嘖嘖嘖。”
“看得出他們倆是真心相愛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弄成這樣。”
“哎……但凡能溜掉的東西,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不知為何魏末末突然想到了牡丹的那句話。想想也是,若兩人注定有緣,再大的問題也能解決,若注定無緣,隻怕也隻能相忘於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