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在意他呢?
楊福自認為將自己所有的醜陋暴露於人前,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然而他將自己看得太重,總是認為人們很關注他,但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也沒有人來關注他這樣一個小醜,諸多人所關注到的是:楚陽此一次的火焰,仿佛是文人怒發衝冠,天翻地覆。
當這一股大火消退下去,又有火焰冒出:火焰並不猛烈,但也絕不弱小,另外也是穩定的非常,在那靜靜的燃燒著。其中,隱隱有筆墨紙硯,詩詞字畫,文章典籍冒出,隻是如何也看不真切。
“我怎麼感覺這不是武道的劫火啊?”
“不是武道的劫火,那還能是什麼?你是想說文道的嗎,但那可能嗎?”
“如此火焰當真是怪異,著實讓人迷惑。”
“宋唐明的劫火恐怖至極,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指不定在想辦法,引動劫火之時,法力如何消耗少一點。”
眾人已經察覺到了,楚陽身上火焰的奇異,那樣的一種火焰與他們以往感知的完全不同,給予了他們莫大的新奇感。
“外王,那是文道之火嗎?或者說,是誰根據文道,打造出無上武道功法?”
左才常皺眉凝目,出聲詢問矮小的老頭。
“難說!”矮小的拉頭捋須連連,也是皺眉道:“這混賬隱藏的很深。”
“肯定是文道之火,要不然能說出驢得水這麼有文化的名字來嗎?”
老頭直接翻白眼了,這頭驢鐵定是腦袋被踢了一腳,明白著那小混賬弄出“驢得水”三字,不懷好意。
在這個過程當中,楚陽身上的火焰慢慢的退了下去,氣息也在刹那猛的一落,虛弱到了極致。
等待了許久的楊福,神情狠厲了起來:“我就不信,這下賤還能有多少法力,還能再次打我的臉?”
他又等了一陣,楚陽氣息依然微弱,身上也沒有再次冒出火焰來,感知之下,也絲毫感覺不到法力,心中更加篤定道:“這一次定然萬無一失了。”
“下賤,你自覺聰明,以為前兩次是在打我臉是嗎,簡直愚不可及!”
楊福為自己前兩次的舉動找借口,人們目光唰的一下看過來,他瞬間臉就微紅、滾燙。
當下,他不由帶怒狠狠譏笑道:“更加可笑的笑,我不過區區如此的計策,你尚且都看不穿,一而再的耗費法力!此一次你油盡燈枯了,如何作想,還能再打我臉又一次嗎?”
蓬!
火焰的聲音再一次冒出,楊福眼前一黑,人幾乎要昏過去,心中瘋狂詛罵了起來:“@#¥¥%%,死老天你是在耍我嗎?”
剛剛他是那麼的篤定,那麼的確信的判斷!
他也再等不下去了,就要出手之時,眼前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簇白色而又聖潔的烈焰,再一次楚陽身軀之中迸發而出,噴發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白色的焰舌盡數都已經能焚燒到天上的白雲;火光也熾亮非常,讓人瞬間失明,短暫的失去。
然而在失去視覺的刹那,人們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看到了火光。火光將黑暗一點點的驅除,以至於有白天,有了白晝和黑夜之分。
不隻是如此,那火焰似乎還是智慧的火花,文明的聖焰,招搖整個人類的長河,將人從茹毛飲血之中,帶入文明的世界之中。
如此的感覺太短暫,以至於人們無法確定,自己這樣的感覺是不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