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府邸,上官璨的院落,那一副一坨屎進城的畫前,那一副畫上的那一坨屎依然冒著熱氣,依然各種驚奇百怪的神情,依然各種錯愕,依然被眼前的宏大巨大,花花綠綠震驚到神經麻木。
沒有一絲聲音,卻有兩個人,一個惶惶不安,瑟瑟發抖的奴仆,還有一個就是上官璨。
此刻的上官璨,仿佛是那畫中的那一坨屎,自畫中走出來變化而成的一般,各種驚奇百怪的神情,各種錯愕,似乎他也被什麼無邊的宏偉和巨大,各種花花綠,難以想象之事之物,震驚到神經麻木了一般。
“哢哢!”
奴仆如同剛從冰窟之中撈出來了一般,那牙齒打顫的聲音,讓定格之中的上官璨忽然微微一動,旋即那灌滿了驚駭的兩個眼珠子,猛然就爆發出兩道淩厲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盯住了那奴仆。
“啊——”
奴仆近乎要驚叫出聲了,人也幾乎要嚇癱在地,但不知道什麼力量支撐住了他,他居然挺住了。
此刻的上官璨太可怕了,他若是再不堪,恐怕真的就要斃命。
“再將事情完完整整的,半點不漏的給我細細說一遍。”
上官璨的聲音鑽入那奴仆耳中之時,這人徒然就感覺再次墜入了冰窟之中,立時不由又打了冷顫。
“是,少爺!”
他的聲音也在顫:“那一坨屎,最一開始先說了一段書,魯提轄拳打鎮關西……”
內容有些長,奴仆最後大體將主要的情節,和他認為最重要的說了一遍。
當上官璨聽完,立時就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就做了那一首詩!”
“雲想衣裳花相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一首是嗎?”
那奴仆說過一遍之後,上官璨就記住了。因為這一首詩確實驚豔,聽一遍他就能完完全全的記住了,每一個字似乎都刻入他的腦子之中一般。
上官璨修為不凡,聖人修為,能戰地皇境修為,甚至能搏殺地皇境的。按理說,他神識強大,根本不需要仆人回來稟告,就應該知道了一切才是,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在太京城當中有莫大的禁製,極大克製了武者的神識,不然武者神識如此強大,於城中一切,於各家之中的情況,盡皆知曉,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那就有些畸形,所以才設下了禁製。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如同九公這樣的,或者實力強絕的,就不在此列。
“是少爺!”
“那一坨屎真的不需要任何思考,瞬間就寫出了這樣一首詩來了?!”
上官璨直到此刻,依然無法相信,一首一品詩那麼容易就能做出來。
“是的,少爺!”
“在《詩經》之中,因為這樣的一首詩,所以顯現出仙境的畫麵,仙女更是以一種新奇無比的音律,將這樣的一首詩唱了出來?”
“是少爺!”
“你確定?”
“非常確定!”這奴仆補充道:“若不是如此,奴仆如何會回來稟報!”
驀然的,上官璨不由就想得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畫麵,當即隻感覺被人一拳打在了鼻子之上,鼻梁被打斷,歪到一邊去,鮮血迸流。
他劇痛鑽心之餘,似乎也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下子就全部都迸發了出來,淹沒了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