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你轉身的一個凝視
我就為你祈盼一輩子
隻為你無心的一句承諾
我就成了你的影子
我是你五百年前失落的蓮子
每一年為你花開一次
多少人讚美過蓮的矜持
誰能看懂蓮的心事
遠遠的飄來清婉的歌聲,讓荷田田覺得莫名的熟悉又溫暖,她覺得被一個熟悉的味道籠罩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仙氣?她就這麼死了麼?
也好,蜷縮了身體,想蹭個舒服的位置,咦?手腳哪裏去了?
自己就是一個球在黑暗裏滾來滾去啊,不會死了還這麼悲催吧!
“你醒了?”
荷田田發誓,她活了三千年的歲月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好聽的聲音,幹淨清冷的就像冬雪夜裏的明月,讓人從嗓子一直舒服到丹田裏去,她是朝四周看去,“你是誰,我在哪兒?”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個男聲似乎輕輕的笑了一下,荷田田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彎了彎好看的嘴角,淺淺的笑紋,開啟他那好看的薄唇說出的話讓荷田田幾乎崩潰:
“你死了。”
荷田田迅速整理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在昨天還以為自己會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今天就被宣判了死刑,然後現在這個男人是牛頭馬麵?
這個轉變真是太快了,荷田田立刻翻滾著準備滾出這個黑暗的地方,我不能死,我還有大仇沒有報!
“安靜。”男人皺了皺挺拔的眉,接下來又說了一個讓荷田田崩潰的事實。
“你的肉身已毀,靈魂也不完整了,我隻有把你暫時寄居在這顆蓮子裏,你渾身充滿戾氣,我不能放你為害人間。”
不放我走?要你好看!
“嘶”他沒有想到他成為了古今中外第一個被一顆蓮子咬了一口的人,因為荷田田終於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的袖袍裏,一口咬住了他白皙如雪般冰冷的手臂。
他輕輕彈暈了這顆綠色的小蓮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印上了一個蓮心的印記,雖說他的修為任何傷害都會不留痕跡,唯獨這個蓮子的小芽的形狀,淡淡的,卻一直沒有消失,他索性不去管她,攏下袖袍,直直的朝蓬萊仙山飛去。
荷田田是在一片吵雜聲中恢複意識的,好像很多人圍著她在爭論什麼。
“青苗,要我說,師尊把這個小妖扔在這裏,就是要考驗我們,我聽說人間為了恢複老虎的野性,都扔活雞什麼的訓練他們,師尊是想看看我們誰能收服她!”
“施琅你閉嘴,你看她小小的,多可憐啊,毛也禿了,多可憐的狸貓啊!”
“要我說,咱們把她帶到絕情崖,扔下去一了百了,女人就是麻煩!”
荷田田實在忍不住了,從軟榻上一躍而起,一爪抓向了床前議論紛紛的三人的臉,頓時每人臉上都留下來三條血紅的道子,她才滿意的反身匍匐在榻上衝著他們呲牙豎毛。
“啊!這個狐妖傷人啦!”
“怎麼了?”進來一個白發老者,仙風道骨,精神矍鑠,焦急的看向屋內。
“師傅!”兩個女孩兒撲向老者,最後說話的男孩別扭的站在旁邊,捂著臉。
“晟兒,你怎麼樣?”師傅看向男孩,晟兒別過頭,一臉賭氣的樣子。
“師傅,師傅,那隻狐妖傷人,我們留她不得!”施琅扭頭恨恨得看向荷田田,荷田田不明白十三四歲的年紀怎生得如此狠毒?
“師傅,別殺她,她好可憐!”青苗抹抹眼淚,抽泣的看著荷田田。
“狐妖,你肉身已毀,師尊好不容易幫你修補了肉身,你不思回報居然拿它傷人,你可知罪!”老者一揮拂塵,一道白光破空而來。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傳到身上,荷田田睜開眼,那個叫晟兒的男孩抱起它禦劍飛出窗外。裏麵傳來師傅的怒吼。
“你……為什麼救我。”荷田田張了張禿毛的嘴巴,看向這個小小的正太。
“哼,你別自作多情,我不是救你,隻是看不慣他們對待異族的態度,狸貓怎了,嘶,你怎麼咬我。”
“我不是狸貓,我是一隻美麗的火……”荷田田看像自己光禿禿的毛,頓時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