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晟兒跪在池海門前,望著那紫檀木的雕花大門,咬了咬牙叫了聲:“爹!”
吱呀一聲,門開了,出來的正是那白胡子老者,他許久沒有說話,望著石階上越來越像自己的孩子,歎了口氣:“你是為那隻狐妖來的?”
“她不是壞妖,是好妖,她不是有意傷害施琅師姐的,請師、爹爹饒她這一回吧!”
“你竟然為了一隻狐妖才肯與我相認,孩子,不是我不幫你,是幫不了你啊,你也知道師尊的脾氣,這些年哪有活著的妖下山來,你還是早日忘了她,好好學習禦劍才是啊!”
晟兒咬了咬唇,“爹爹,我日後嚴加練習,隻求你能和師尊說說,她已經是那樣一副慘樣子了,就不能,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噢?那你肯參加日後的仙劍大會?”白發老頭池海滿眼精明。
“我……願意!”
“那好,我會幫你說說,但是是死是活還是師尊說了算……”池海話還沒說完,屋外的晟兒轉身朝師尊所在的仙山跑去。
旁邊的木棉花開的正豔,一抹紫色的發絲隨風搖擺一下,瞬間消失了蹤影。
荷田田泡在冰冷的荷花池裏,漸漸不覺得冰冷,反而覺得溫暖起來,模模糊糊的荷花池中蕩來一葉扁舟,白衣人清越而歌,唱的是荷田田熟悉的曲調,她卻無論如何想不起歌詞。
她被那人輕輕的剝開,自己光潔的綠色蓮衣露了出來,她有些害羞,那人看著她奇道“居然是顆青蓮。”他彎了彎好看的嘴角,淺淺的笑紋。
荷田田被攥到了冰冷的手心,放入了潔白的外袍,正隨那人在天空飛舞,突然漫天白雲變成了紫色,一個妖孽的聲音傳來:“你我今日相逢,一定要分出勝負!”
不消片刻白衣便削下了一縷紫色的發絲,同時手中青蓮子滑落,墜入深池。
荷田田猛地一激靈,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模糊,身上化肉蝕骨的痛,輕輕一觸,居然掉下一塊肉來。
駭的荷田田不敢再動,眼前的濃霧散開,遠遠的結界外晟兒焦急的望著她,用力靈寫下:“有救,照顧好自己。”最後的那個己字幾乎要消失不見。
荷田田微微一笑,這小正太靈力在他這個年紀能用意念寫這麼多字,實屬不易,將來可能能修成正果也說不一定。
“哼。”一聲輕笑,沒有逃過荷田田的耳朵,她趕緊把自己隱藏在荷葉下,這個味道媚中帶烈,不是霽月的味道,還是躲一躲吧。
“哼,還以為這個小子會來找他,沒想到先來找你,小狐狸。”
這聲小狐狸叫的荷田田出了一身冷汗,妖媚帶著陰狠的男性聲音,這聲音仿佛都要了荷田田的命,讓人懼怕不已。
“你說,我把這小男孩剝了皮,他是不是就會認真和我打上一架?”
荷田田一扭頭,正對上一雙陰狠鬼厲的紫瞳,美麗而充滿危險,紫色的發絲長長的浸潤在池子裏,折射出紫羅蘭的瑰麗,完美無暇的五官,蒼白的麵龐配上妖異的紫瞳,病弱中透著一股子陰狠,邪魅中帶著一股子誘惑,荷田田要不是被他嚇了一跳,估計已經沉溺在那雙蕩漾的紫瞳中了。
“你……你是誰?”
“卿非煙”紫瞳邪佞的笑著“忘了告訴你,知道我真名的隻有我的對手。”
“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可是你已經知道了,我問你,這個小男孩是霽月什麼人,我如果剝了他,霽月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