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旌陽一濯潔難汙(1 / 2)

荷田田和白澤相視十幾秒,然後同時扭頭一哼,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

白澤晃了晃圓咕隆咚的大腦袋,眨巴著濕潤的眼珠子望著霽月,一副討賞的樣子。

這個神獸在賣萌?荷田田抹了抹眼角餘下的濕潤,拽了拽白澤白色的長毛,然後指了指血泊中的霽月的身體“你什麼時候去救我師父……”

話還沒說完,就被圓咕隆咚的大腦袋撞翻在地上,荷田田一頭撞在藍色的水晶柱上,被震得七葷八素的,氣得她顫顫悠悠的站起來:“你!”

隻見那白澤舉起了老虎似的前爪,指了指一尺長的尖牙,原來是報當時的一拳之仇。

荷田田咬了咬下唇,沒有還手,“你快救我師父吧!”

白澤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讚許,然後走到葉半身邊看了他許久,快跑幾步到了血池,示意透明的霽月回到他的身體裏,霽月渾身的鮮血幾乎已經放空,皮膚呈現出透明的顏色,幾乎和飄浮在空中的霽月差不多了,等霽月回歸肉身,白澤前爪伏地,弓起了身子,從嘴裏悠悠地突出一顆金色的內丹來。

“哇,這就是傳說中可以起死回生的金蔻丹,隻要擁有就可以擁有永恒的生命!”葉半的眼裏寫滿了想要。

“喂,你別妄想它的內丹,你打不過它的。”荷田田友情提示。

“我才不稀罕,那永恒的生命無人與我共度,那就是永恒的寂寞,我隻是想有了它,就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了……”葉半地聲音漸漸低下去。

“這點你和那個魔頭不同,你隻想著救人,他卻隻想著殺人。”荷田田重新認識了葉半。

“所以說這世間是公平的。”

“不,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就像你救的人數遠遠無法彌補卿非煙所殺的,有些人對我做的,也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必須血債血償!”荷田田咬得牙根生疼,那張通緝令至今還在懷裏揣著,時時提醒著自己,我還不夠強。

葉半搖了搖頭,看著血池裏的鮮血開始緩緩地圍繞金蔻丹旋轉,慢慢地被淨化,歎了口氣“你師父知道嗎?知道你在他身邊,隻是為了向另外一個人報仇?”

荷田田搖了搖頭。

葉半斜睨著荷田田,冷笑了一聲,“我勸你要是想報仇還是盡快去,還是這裏有什麼你舍不下的?”

荷田田一震,蓮子心又漏跳了一拍,這個葉半怎麼什麼事都看的那麼清楚!

荷田田瞪了葉半的妖孽臉一眼,漸漸走近白澤,她雖然不比神獸,但是她知道萬物因果循環,毒氣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全部都會被內丹所吸收,反噬到內丹擁有者身上。

那年南笙還是太子的時候,七皇子送他一把他鍾愛的寶劍,南笙忍不住天天把玩,原來七皇子在寶劍上塗了一種母蠍子所特有的味道,一般人聞不到,終於南笙在花園舞劍的時候引來桑國至毒的公蠍子,被蟄成重傷,藥石無門,趙婉柔幾乎哭成了淚人。

荷田田用內丹把蠍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想到蠍毒寒涼與她火屬相克,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去,那時她覺得,隻要南笙得救,自己就什麼都可以做。

白澤淨化完了血液,用金蔻丹把在外麵的血液引導回霽月地身體裏,然後白澤用它溫暖的紅舌頭舔了一下霽月的脖子,傷口立刻不見了,荷田田立刻升起了好幾堆狐火,跑過去,緊緊抱住了霽月。

葉半和白澤都傻臉了。

荷田田紅了臉:“我隻是想,狐狸體溫比較高,這在地上的冰涼血液回到身體裏多涼啊。”

霽月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強光。

“他……不需要保暖了,他已是半仙之身。”突然一個嘶啞的男聲傳入耳朵,發聲地是剛把內丹吸回的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