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這次天界派你來,可是因為碧遊說了什麼?”荷田田仰天躺在潔白的香雪海從中,望著妖異的紅色天空,白色的長發延伸至花叢中,和潔白的花瓣融為一體,帶著淡淡荷花香。
藍顏書把玉笛插入腰間,坐在旁邊的花叢中,藍色的長紗衣層層鋪開,隱隱透出朵朵香雪海,倒為他的高傲增添了一股清氣。
“你也知道,我這堂妹的脾氣,隻是看見霽月實在太過吃驚,而且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魔界,一下子遇到兩位故人,難免心緒難平。”藍顏書拾起旁邊散落的花瓣,細細瞧著。
“這個,我倒是可以想象的到,隻是這次師父渡劫,實在是萬分艱險,我希望你能夠允許我找幾個人幫忙……”荷田田也起身,碧色琉璃眸一瞬不瞬地望著藍顏書。
藍顏書別過臉去:“我不準,我已經違背了一次天規,這次說什麼也不行。”
“藍,你不疼我了……”荷田田拿出了殺手鐧,恢複元身化作一隻銀狐,瞪著眼珠都快溢出來的可憐巴巴水汪汪的眼睛,養著毛茸茸的小臉,就差甩著蒲扇似的大尾巴,就那麼萌地望著藍顏書。
藍顏書的嘴角跳了跳:“真是冤孽,讓你轉世成狐狸……”
荷田田一見有效,遂蹦到了藍顏書藍色的懷抱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一邊悠閑的擺著大尾巴:“我就知道藍是不會拒絕我的!”
藍顏書抬起了猶豫地手,終於還是放到白狐狸腦袋上一下一下的摸著:“我說冤家,就算我同意你找人幫忙也是沒用的,這次天劫不同凡響,肉體凡身是經受不住的。”
“那如果我找到莫邪呢?嘶!……”荷田田被藍顏書拽著毛了疼的呲牙咧嘴。
“莫邪!你是說那把不知去向的上古神劍?”藍顏書太過吃驚,拽掉了一撮兒美麗的狐毛。
“這倒是個辦法,隻是這神劍即使你找到,驅動神劍也是需要一樣東西的。”
“你是說三味真火?”荷田田更加肯定了那壁畫上所畫都是真的,難道那預言也即將成真?
此畫現世,莫邪情斷,忘川水竭,魔王重臨。
“是的,是三味真火,你怎麼會知道?”藍顏書探究地望著膝上的荷田田。
荷田田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賣關子地說:“藍,帶你去個地方。”
“哼,我堂堂司刑天官,竟要受你這小小狐狸驅使!”藍顏書別扭的扭過臉。
“藍,我等會兒給你唱歌聽可好?”荷田田又往懷裏拱了拱,為了就師父,可真是不惜犧牲狐狸色相啊!
“哼,誰要聽你的破歌,本尊在天界聽得多了。”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藍顏書的步子卻是一點也沒有猶豫,跟著荷田田穿梭在白色的香雪海叢中。
你這個傲嬌!
“呐,你是不是看出了現在這個魔王有點不對勁?”荷田田在前麵奔跑著,時不時地扭著銀色的小腦瓜看看藍顏書跟上沒有。
“他何止是不對勁,明明一個人類,卻蘊含強大的魔力,不是天賦異稟,就是被人封印了!”藍顏書篤定地說。
“我曾趁他睡著用真火測試過,那就是他本來的麵目,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他就是卿非煙,隻不過被人封印,或者壓根就是別有目的。”荷田田跑累了,跳上藍顏書的肩頭,指揮著他左轉右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