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件好事,那韶華郡主卻故意刁難,說小王將軍對她不夠重視,這婚不成也罷。
哪知那小王將軍也是個倔脾氣,言說自己是一介武夫,怕是配不上郡主金枝玉葉,既然郡主不滿意,就此退婚罷。”
雲曦聞言不由來的興致:“那小王將軍倒是挺有血性的嘛?可這樁婚事本就是太後用來調他回京的借口,怎容他反悔,然後呢?”
那宮女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將聲音壓的越發低了:“太後自然是好言相勸,想成全這門親事了,可誰知那小王將軍竟然直言自己戰場上出生入死慣了,對女人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咽了咽口水道:“這世上男子哪有不愛女人的?除非是有那斷袖之癖的!”
雲曦聞言大為震驚:“如此秘辛,你是從何得知的?”
那小宮女道:“奴婢的同鄉那日裏正在太後宮裏當差,親耳聽見這話。太後權當他尚未開竅,拿他父親的名義敲打了他一番,此事揭過去了,隻不準宮裏人亂說。”
雲曦很是好奇的望著自己身旁的小宮女:“你倒是個人才啊,竟敢將這等亂八七糟的話學給朕聽。”
小宮女訕訕的笑了:“奴婢這不是瞧陛下方才握著小王將軍的手,場麵一時十分養眼嘛……”
嗬嗬,敢情這小宮女不止很八卦,竟還是個腐女。
她嚴肅的用扇子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嗬斥道:“此事關乎皇家聲譽和體統,不許亂嚼舌根子,否則朕抉了你的舌頭!”
小宮女聞言立即吐了吐舌頭:“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雲曦回了泰安宮,在寢殿內盤膝打坐,呼吸吐納間眼前卻一再浮現出王子騰那張嬌羞的麵容。
想著想著,她便有些慌起來,雖然她也知道此事多半是那八卦宮女的臆測,但一想到頂著沈熠的臉的王子騰,可能對體內住著她的楊雲錫有非分之想,她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雲曦不是不能接受男男相愛的事情,她從前當道具時,也是呆過耽美位麵的,攻和受情到濃時使用的小道具,她當的也是不少,很是理解其中韻味。
她如今將楊雲錫的身體練的這樣健壯,又是一國之君,當個帝王攻和小王將軍來這麼一段君臣戀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嘛!
她可心中下意識就是覺得王子騰和沈熠脫不了幹係,要是讓她跟沈熠那張臉相親相愛,她會有心理陰影的啊。
幸而她每個位麵的樣貌都不相同,若王子騰真是沈熠,她情願去一頭撞死。
雲曦心中有了這番思慮,索性又裝起病來,足足好幾日沒有出門。
李子峰對此頗為不滿:“陛下!如今睿王被困在邊關,王莞又被您給打入冷宮了,再沒人來害您了,您這病症是不是改好轉一些了?”
雲曦不讚同的擺手道:“哎!朕這個病症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怎麼能說好就好呢?你不要仗著你如今是朕身邊的人,就想讓朕陪你演戲,好全了你這神醫的名號!”
李子峰聞言叫苦不迭:“陛下,這屎盆子您可不能亂往微臣腦門上扣啊。
如今睿王領兵在關外,您若是身子一直不好,他哪有心思去對付匈奴人啊?時刻預備趕回來繼位還差不多。
但若是陛下此時身體好轉些,統共他現在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您,必定一門心思收服邊關將士,積累軍功,斷不會這麼快回京了。”
雲曦一聽這話,不由的對李子峰刮目相看。
原著裏這家夥表麵是備胎,實則是渣男,明明都娶妻生子了,還做王莞的走狗。明明是楊雲錫的臣子,卻幫著王莞和楊雲昭給他下毒。
是一個不忠、不孝、不義的反派角色,終其一生都愛著王莞,為她鞍前馬後,壞事做盡。
可如今看來,他的人設大抵是崩了啊,雲曦幾次三番的欺辱,毆打王莞,廢了她的後位,將她打入冷宮。他卻除了一開始為她開口求情以外,此後便隻字不提王莞了,難道是被雲曦身上散發的王霸之氣給折服了,棄暗投明了嗎?
她捏了下巴,指尖在黃花梨木的茶幾上敲了一敲:“李愛卿此言也不無道理啊……那朕就勉為其難的被你治的病情好轉好了。來人啊,太醫院首座李子峰治病救駕有功,賜黃金千兩,錦緞百匹,以示嘉獎!”
李子峰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陛下,您這不是害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