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內,蘇張氏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蘇婧雪,道:“誰許你私自用那藥!”
蘇婧雪看到蘇張氏冷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母親……”
“蠢貨!”
屋內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陳嬤嬤上前勸道:“夫人息怒,現在最要緊的是趁侯爺回府前處理好這事。”
蘇張氏眼神冷到了極點,“好縝密的手段!好縝密的手段!竟然不惜賠上自己的容貌!”
屋內陷入了沉默,蘇張氏冷冷的看了眼蘇婧雪,“出去!”
“母親!”蘇婧雪眼淚滾了下來,但看到蘇張氏越來越冷的眼神,捂著臉哭著逃走了。
蘇張氏拿出了一個藥瓶,交給了陳嬤嬤,“這藥正好派上用場。”
陳嬤嬤頷首接過,蘇張氏揮了揮手,待她下去後,冷聲朝屏風後道:“滾出來!”
屏風後出來一人,臉上難得起了一絲無措,“母親……”
“啪——”一聲脆響。
“母親!”蘇婧芸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張氏。
蘇張氏冷冷的看著她,笑的綿長,令人毛骨悚然,“真是我的好女兒,連自己的親妹妹都算記起來了!”
“女兒知錯。”
屋內的氣氛變得壓抑沉重,聽到此處,已沒有什麼更有用的消息了,一道暗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正房。
翌日。
外麵的綠衣進來稟報道:“大小姐,夫人身邊的嬤嬤來了。”
“讓她進來吧。”
陳嬤嬤一身海青色的暗紋褙子,恭謹地行了一禮,“大小姐,夫人有請。”
“陳嬤嬤要喝杯茶嗎?”蘇婧語道。
“謝大小姐,老奴就不浪費時間了。”陳嬤嬤忙道。
“嬤嬤先去,我收拾一下儀容再去拜見夫人。”蘇婧語道。
陳嬤嬤看了眼蘇婧語那種令人寒磣的容顏出去了。
“紅裳,夫人院子裏有什麼動靜?”
“回大小姐的話,今早夫人請了太醫來,至於其他的,奴婢沒有發現。”紅裳道。
“為何請太醫?”蘇婧語問。
“回大小姐……”
“羅嗦!”
紅裳一滯,蝶影啃著蘋果笑了起來,“有事說事兒,哪來那麼多廢話,這也稟大小姐,那也回大小姐的……”
飛燕不悅,“多嘴!”蝶影鼓鼓腮不語。
紅裳得了提點,連道:“老夫人病了,昨晚未睡好。”
沒睡好?蘇婧語照了照鏡子,戴上了麵紗,嘴角勾起一抹笑,向正房走去。
一進去,便見蘇張氏同蘇婧芸姐妹說笑。看到蘇婧語進來,蘇張氏眼中極快地閃過冷意。
“給夫人請安。”蘇婧語欠身。
蘇張氏喝著茶,沒有讓她起身,笑問蘇婧雪道:“昨日宴會可還開心?”
蘇婧語自己起身了,她可不會為難自己。
蘇婧雪頓時眼圈一紅,蘇張氏便問道:“可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惹到你了?”
蘇婧雪不滿道:“這可要問問咱們侯府的冉大小姐了!”
“看來這事兒婧語知道,婧語不妨說說看。”蘇張氏抬眼看向淡漠的蘇婧語,眸光清冷。
“婧語當時看眾千金的表演,不知道三妹妹為何事不開心。”
“聽說你冒犯了康平伯府的千金?”蘇張氏問道。
“冒犯?她是縣主,郡主還是公主?”蘇婧語淡淡地看向蘇張氏。
蘇張氏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很冷,很冷。
“聽說你與康平伯府的小姐在芳菲苑的大門口兒吵得不可開交,小姑娘家吵嘴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怎麼連帶上了兩個府,若是兩府交了惡,婧語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後果?”蘇張氏看向她,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若是康平伯府的夫人真因此事兒記恨上了侯府,那可都是她蘇婧語的錯了,說她和人在大門口吵架,將她說成了市井潑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