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澤斥道:“沒規矩!怎麼能勞駕瑞王!”他笑笑,衝瑞王告謝道:“勞駕瑞王了。”說著將托盤“接”了過來。
優雅的端起碗,舀了一勺加了蜜棗的白粥,吹了吹,表情再有沒過的柔緩和悅,對蘇婧語道:“嚐嚐。”
君昊暘瞪眼,另三人目瞪口呆,這哥哥當的。
“這可是我端來的!”君昊暘爭辯道:“我來!”
蘇沛澤嚴肅道:“不敢勞駕王爺,再者非親非故,此舉不妥。”
韓淇墨看著蘇婧語麵帶質問,突然挑眉宣布,“我知道了。”
蘇婧語眨了眨眼,就知道他被蕭天城提醒知道了他被打的事實,於是道:“哦。”
“哦?”韓淇墨詫然怪叫,“就,就這樣就完了?”
蘇婧語無辜而迷惑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太會裝了,深吸一口氣,不生氣不生氣,總要搞清楚緣由才行,他可不能白白被打,更何況被一個女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好兄弟的妹妹!
“世妹難道不記得……”
“記得什麼?”她打斷他的話,明麗的雙眼直直望到他眼底深處,將他的黑眸攥住。
深黑無底的眸子讓他無法移開視線,韓淇墨忽然覺得自己不由自主地陷在她黝黑無底的眸孔裏,那裏像沼澤地似的令他觸摸到了一種死亡的窒息,這種窒息感還伴隨著他赤|裸袒露於她麵前的那種尷尬與窘然,找人岔子是他所長,然而他曾經熟練運用的一切都被他忘到了腦後。
韓淇墨心頭一震,覺得身上有些涼,隻得嗬嗬一笑,幹巴巴的吐出一句,“沒什麼,沒什麼。”
蕭天城好笑地看了眼暗暗咬牙捶腿的韓淇墨,又望向蘇婧語。
蘇婧語淡淡一笑,收回目光,敏銳犀利的明王嘴角微微揚起,道:“看起來,墨同蘇小姐還有段我們不知道的淵源。”
蘇沛澤一笑,代為答道:“王爺真會說笑,我妹妹才來京城,更很少出門,墨怎麼同她有淵源,王爺慎言。”
君昊霖眼底滾起淡淡地冷意,這種客氣與疏離,就同她給他的感覺一樣。
他看過去,蘇沛澤的目光與之糾纏,兩人毫不退讓。
蘇婧語道:“聽說兩個人互相對視的時間,超過連續七次眨眼的時間,就說明兩人一見鍾情。”
君昊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淡然的蘇婧語,卻見她鼓著腮嚼粥,神態專注,目光晶亮,興意盎然。
蘇沛澤敲敲她的腦袋,“盡瞎說!”
蘇婧語張嘴,蘇沛澤給喂了一勺,隻聽她咕咕囔囔地抱怨道:“好想吃肉,想吃肉。”
蘇沛澤不搭理她,肉?想都別想。
君昊暘湊過腦袋,笑嘻嘻地看著她鼓起的兩腮,伸手戳了戳。
蘇婧語吃飯。
他又戳了戳,支著肘看她,蘇婧語瞪他一眼,涼涼的說道:“擾我吃飯者,會死哦。”
君昊暘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端著一碗蛋羹吧唧吧唧的吃著,蘇婧語望了望他,暗哼一聲,真幼稚。
韓淇墨嘖嘖道:“這是哪是妹妹,整個一閨女。”
蘇沛澤目光溫笑的盯著吃的香香的女子,道:“長兄如父。”蘇婧語挑挑眉,臉上是戲謔的表情,爹誒!
蘇沛澤瞪了她一眼。
韓淇墨一噎,這還得瑟上了。
瑞王不吃了,一句話就被順了毛,她倒真聽蘇沛澤的話,心裏酸水翻了翻,湊過腦袋,好奇的看著她,“你怎麼一天一變,要麼刁蠻,要麼冷冰冰的,上次還跟個小娃娃似的。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君昊暘疑道:“身體也不好,腦袋還有問題,還中了毒,你真倒黴。”說著同情的看著她,像看自己受傷的寵物一般,漂亮的黑眸子裏麵充滿了愛憐。
蘇婧語一臉黑線,不理他不理他,他就一半傻子。
“怎麼不說話?”瑞王將腦袋繼續湊近,甚至呼吸都在她臉頰般吹拂。
蘇沛澤不悅,“王爺!”
瑞王沒理會他,繼續同蘇婧語道:“問你話呐!快說!”揪揪她玉白的耳垂子。心道,這般柔嫩的耳珠真怕會被他揪掉。這麼想著,他手下的動作的都輕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