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定遠侯命人直接送老夫人回房。老夫人欲說些什麼,這時,錢嬤嬤進來稟道:“老夫人,賢王府來人傳話。”
老夫人一詫,定遠侯直接道:“將人請進來。”
門外進來一黑衣侍衛,見了禮,冷冷的道:“今日貴府大公子在王妃壽辰上出手殺人,行為乖張,藐視王爺千金之尊,此乃大不敬之罪!本欲追究責任,但是看在無雙壽圖和回風流雪的畫上,便就此作罷。但是王爺命屬下給侯爺帶話並告知侯爺,請侯爺好生管教兒子,否則,下一次他不介意親自代勞!”
正房內,頓時陰雲壓頂。
定遠侯的臉色變了又變,怒道:“這個孽畜!”敢在賢王妃的壽宴上殺人!
他氣的腦袋嗡嗡響,轉而對賢王的貼身侍衛道:“犬子冒犯,微臣管教不嚴,明日,臣定當親自上門賠罪。”
“不知我那兒子殺的是何人?”定遠侯了眼蘇張氏。
蘇張氏本沉浸在蘇沛澤殺人的喜悅上,就被明仇說的無雙壽圖引了注意,這時再聽侯爺如此質問,不由恍然,才想起沒見到紫燕紫玉的身影,明仇道:“侯夫人掌管內宅,應該知曉,王爺還等著屬下回話呢,屬下告退。”
定遠侯臉色黑沉沉的,揮揮手,命人好生送走。
送走了人,他氣的發抖。老夫人眼中精芒閃過,無雙壽圖,無雙嫁衣,無雙山河圖,此乃繡品中天價之物,蘇沛澤是如何弄到的?
蘇張氏對定遠侯道:“回來時,因為遇到了刺客,妾身一時沒注意到紫燕紫玉沒回來。”
定遠侯臉色稍緩,老夫人卻似氣的麵色發青,手杖一駐地,“他殺了我身邊的人?!反了,反了!侯爺!再這麼無法無天下去,這個侯府都會被他攪得不安生!”
定遠侯卻是注意到老夫人根本沒問刺客之事,眼中閃過暗芒,“今日刺客一事,又是怎麼回事?京城治安何時如此鬆懈,我竟不知!”
蘇張氏蹙眉,道:“妾身也在納悶兒,好好的,怎會突然出現刺客,而且還針對侯府!此事已經報了順天府。”
老夫人見定遠侯不接她的話茬,怒聲道:“劉氏養得好女兒,侯府一向相安無事,倒是她一來,不僅,將侯府弄得不安生,連帶著仇家也來了。”
蘇張氏聞言,嘴角的譏誚一閃而逝,果然,有老夫人這個盟友,一切都會順利很多。
定遠侯沉著臉色道:“母親說的什麼話,婧語一個閨閣女子,能招來什麼仇家,此事先不論,至於母親身邊的兩個丫鬟,那孽子雖放浪形骸,但是卻不會毫無理由將人誅殺,此事兒子會給母親一個交代。”
轉而厲聲道:“蘇冰蘇童,將你們在大小姐院內發生的事說一遍。”
蘇張氏氣的麵色扭曲,老夫人同樣氣的不行,“好、好、好!”起身拂袖而去。
“今日酉時二刻左右,屬下和蘇童聽到有人呼救,尋到了大小姐院內的下人房,隻見兩個刺客襲擊大小姐院內的兩個丫鬟,後來,屬下和蘇童將二人製服,卻未料到門窗被人封住,後來便走水了。”蘇冰麵無表情地將下午發生的事兒敘述了一遍。
定遠侯看向蘇張氏,隻見她皺眉也望了過來,道:“此事與妾身無關,侯爺可是因為此事責怪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