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張氏看著麵前這個暗藏鋒芒的女兒,沉吟道:“言之有理。”
“那晚夥同蘇婧語陷害母親的賤婢母親想要怎麼做?”蘇婧芸清淡的水眸中帶這冷漠。
蘇張氏冷笑,“無妨!”
“你父親已經開始暗中觀察蘇婧語的了,想必那夜我說的話的確讓他警醒了。”當然那夜沛城在書房同侯爺說的一席話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蘇婧芸神色淡漠,點了點頭,問道:“外祖母派來的人到了吧。”外祖母手上的勢力不可小覷。
蘇張氏勾唇未答。
不知道定遠侯從哪裏知道瑞王給了她北芪雪蓮,下午便要了回去。
蘇婧語沒說什麼,將此物交予便離開了,臨走前,定遠侯道:“這北芪雪蓮,我會命人找了給你。”
聽他信誓旦旦,似乎還知道哪裏有,不過,她無所謂,她看中的東西,他以為是這麼好要回去的?
下午,定遠侯去了瑞王府邸,蘇婧雪也跟著去了。蘇重山將北芪雪蓮歸還給了瑞王,道,私相授受,於理不合。
瑞王勃然大怒,丟下父女二人,徑直奔向侯府榮安院。
“主子,瑞王又來了。”蝶影嘟唇不滿道。
“嗯。”蘇婧語翻著手中的醫書,手中拿著紙筆寫寫記記。她必須要將藥量成分全部理出來,想到此,她凝眉,神色愈發認真。
桌上的素箋寫滿了藥劑,她一一檢查完後,終於鬆了口氣。
“主子,瑞王來了。”飛燕進屋稟道。
蘇婧語眉心一蹙,隻聽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未見其人便聞其聲,“都給本王滾開!”門外幾聲立刻慘叫。
“嘭”一聲,門被踢開,內室闖進一人來。
盒子猛地磕放在桌上,他將人扯了起來,指著錦盒怒聲質問,“蘇婧語,你什麼意思?!”
“放開我家主子!”蝶影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甩了過去。
君昊暘看也不看的一接,手一揚,“劈裏啪啦”一陣,皮鞭斷為幾段,無視手心的傷,他怒視著她。
飛燕身形一晃,欲與君昊暘交手,君昊暘眼中一寒,寬大的衣袖一揮,飛燕身子微踉蹌退開幾步。
“住手。”蘇婧語淡淡出聲製止飛燕蝶影二人。
掃了眼錦盒,蘇婧語道:“臣女謝瑞王美意,隻是此物貴重,臣女受不起,再者於理不合。”
他鼻腔內發出一聲冷冷的哼笑,麵上的線條變得僵硬,雙頰因盛怒帶了幾分胭脂色,“敷衍!”
“放手!”她神色清冷。
他的態度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紅裳幾人嚇得戰戰兢兢,扶風去了榮祿院,聽道消息的老夫人立刻趕了過來。
一進門,便見二人劍拔弩張之勢,老夫人神色莫名,依禮道:“瑞王大駕,老身有失遠迎。”
眼神上較量的二人各不相讓,直接無視進來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悅,“冉婧語!不得無禮!瑞王爺,男女有別這樣闖入女子閨閣實在無禮,還請瑞王放手!”她語氣鏗鏘,言辭威嚴。
君昊暘冷笑,純然天真的俊顏上帶著不羈,“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逼問。
“瑞王!”老夫人拔高了聲音,“瑞王若是依舊如此荒誕無禮,老身定要為我孫女為我侯府討回一個公道!”屋內落針可聞。
“你向本王要公道!你算什麼東西!還孫女?”他怒然,袖中突然揮出一條汗巾,“嗖”的一聲堵住了老夫人的嘴。
老夫人唔唔幾聲哼叫嚇得踉蹌後退。屋內立刻亂成了一團。
蘇婧語差點笑出來,飛燕蝶影更是仍俊不禁。
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