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的侍衛出動了一半,飛龍幾人應對的格外疲累,最後君昊暘冷睨了眼月影一眼,以他們身手的數倍,身影如影似幻,如淩波之高妙無端,如霧靄之幻妙無常,極快的遊走在打鬥中,伸手點了幾人的穴道,月影眼中劃過驚歎與讚賞,衝開穴道,淩空突飛,如鷹如雕,飛龍飛虎飛豹幾人更是令人咋舌,氣勢如蛟龍在天不可小覷,如山中之王霸氣橫生,如草原之豹一往無前,不可小覷。
君昊暘眼睛變得晶亮無比,仿佛在那璀璨的雙眸裏燃燒起一簇跳動的火焰,他變得歡快,變得狂野,變成無人能拘束的野馬,較量的對象變成了他一人與月影幾人。交手間他如同嬉戲的孩童,調皮惡劣,即使在四人的圍攻之中亦如往常的泰然。
雙臂一攬,置於胸前,掌內凝聚一團赤色的光滿,用力推出,四人眼中具是驚詫之色,強烈的氣流化成了彎弧戾氣,將四人彈出牆外,君昊暘哈哈大笑,立於牆頭上,看著狼狽的四人笑的好不得意。他衝牆內招了招手,角門大開。
就在四人擦拭嘴角的鮮血之際,突然從角門出來兩隻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四人一驚!
月影簡直是哭笑不得了,這個瑞王,可不可以再惡劣一點。
兩隻老虎撲來,月影眼中一寒,手中飛出幾個銀針,老虎嘶吼一聲瞬間倒地口吐白沫,君昊暘急的伸手探了兩下兩隻老虎鼻息,隻覺已然死了。
君昊暘氣的大叫,飛身過來一拳擊向月影頭部,飛龍大驚,躍起撲了過來,卻被早有所覺的君昊暘一腳踢飛。
他翻旋朝下方的月影擊去,心中大怒。月影手中的銀針亦不是吃素的,隻是剛發出就被君昊暘衣袖一揮扇了回來,月影中了自己的銀針,氣的他差點失了往日的溫雅淡定。
不過,君昊暘終究還是沒有打下去,雙拳緊握,死死的壓抑著怒氣,眼眶發紅,水汪汪的鳳眼兒裏全是傷痛欲絕,看著倒下的老虎,眼中立刻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鼻子也開始抽抽搭搭,直看得四人錯愕不已。
君昊暘眼睛紅腫的憤恨的看了月影一眼,怒氣而歸。
月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幽怨的歎氣,扶起一邊兒的飛龍飛虎,幾人迅速離開。
走在王府小徑上的,君昊暘隻覺胸口翻滾起腥甜,他伸手極快的在胸口點了幾下,這才壓下內息,趕緊拭幹淨唇間溢出的血水,在一邊靠了一會兒。前麵為她輸內力費了他好些內力,方才和他們打鬥又沒顧忌,現在血氣翻滾,委實難受。
加上內心存著怨氣與委屈,他眼眶兒一下變得通紅,走進屋內,見蘇婧語靠在床上,烏發垂下,他一進來,她視線便落到了他身上,他頓時更加委屈了。
往她身邊一坐,幽怨的看著她,蘇婧語皺眉瞥了他一眼,精神又放到了他昨天為她找來的小話本兒了。
過了半晌,她始終沒有問他發生了何事兒。
他眼中開始掉金豆子,嗚咽,抽泣,最後,哭聲漸大,弄了一臉的淚水,用衣袖抹了一把,胸脯一抽一抽的,眼睛也揉的發紅。
蘇婧語歎氣,從枕下取出一條帕子,遞了過去。
君昊暘吸了吸鼻子,把臉湊過,示意她給他擦。
皺眉,她手停在半空。他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麵上清寒冷淡,心中又難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