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定遠侯將蘇婧語叫到了祠堂。
方一踏入,便見祠堂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蘇家的先祖靈位。
“跪下!”他眸內深沉冷酷。
蘇婧語淡漠的看著他道:“我何錯之有?”
“怎麼為父的話你沒聽清!跪下!”看著眼前這不馴的大女兒,他眼神冷到了極點。
“原因!”蘇婧語很冷漠。
“這幾日你去了何處,為何找人冒充!”他冷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明顯不過的試探!
“混賬!”他勃然而怒,“你果然不馴至極,果然包藏禍心,我蘇家留不得你這樣的不孝女!”
吃吃一笑,她好整以暇的睨著他,“你寧願相信他們的人,他們的話,嘖嘖,你是怎麼當上這定遠侯的?”
“來人,給本侯取家法!”定遠侯道。
門外的蘇冰取來了長鞭。
蘇婧語冷笑,道:“家法?是呢,當初你也是不給母親一個解釋的機會便將她逐出了家門……”看著他變了的臉,她眼內漫上綿長的恥笑,“事後還跟個孫子似的腆著張臉深情款款地跑去邊塞請她等他,嘖嘖,反胃。”
“放肆!”他一張臉鐵青,甩鞭而去。
蘇婧語諷刺一笑,袖子一卷,手中一用力鞭子碎裂成幾段。
蘇重山大怒,“逆女!”他伸手就是一巴掌,她冷笑,不閃不躲,冷冷的看著他。
她的眼神像把刀子,決絕而毫不回頭,就像是從那個女人身上看到的那樣,狠心絕情。
心口一痛,他眼中除了盛怒還有掩不住的悲慟。
蘇沛澤甫一進來,正好看到定遠侯還未收回,一直顫抖的手。他眼神倏地變得極冷,一把拉過蘇婧語,冷酷的道:“你可真是我們的好父親,是不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你才心滿意足!”
“這麼多年了,你偏幫她們厭惡我我不在乎,但是誰要是敢傷婧語,先要我的命!”他咬牙,眼神帶著狠絕的殺意,仇恨充溢著那往日荒誕不羈的雙眸中。
他的這雙子女恨他!這個認知讓他心口一痛,“放肆!你敢這麼對爹說話!”
蘇沛澤冷冷的看著他,眼神拉長,喉中堵塞哽咽,“爹?我沒有爹!我隻知道我小時候被體內的毒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時候,你在陪著你的妻兒享受天倫之樂!”
“中毒,什麼中毒?”他搖頭,似是不信,驀地想起沛旻來。沛旻中毒,他也中了毒,他眼中一閃,蘇張氏……
“哥,這個自稱是你爹的人竟然不知道你中毒麼?”蘇婧語失笑,“外祖父外祖母都知道你中過毒,原來這個爹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啊。”她淡瞟了眼蘇重山,像在看一個笑話。
“誰讓你插嘴的!給我閉嘴!”蘇重山盛怒咆哮。
“我們走!”蘇沛澤冷笑的睨了蘇重山一眼,拉著蘇婧語向門外走去。
踏出書房的那一刻,蘇婧語轉頭,帶著勝利的蔑笑看著蘇重山,似乎對二人的反目很滿意。
蘇重山勃然大怒,一口氣喘不上來,硬生生地憋出一口血腥,她是故意的,她要做什麼?! 眼前一花,巍然的身子一晃,他趕緊扶住身邊的桌椅。
“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回到榮安院蘇婧語問。
撫了撫她的麵頰,他眼中劃過痛心,“我竟不知八年前,你遭那個畜生毒手。”
蘇婧語搖了搖頭,“你這回衝動了。”
蘇沛澤冷笑,“上次你受傷的事和他關係甚深,他在府外埋下的探子已被我鏟了個幹淨,這一回我絕不放過他!”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妹妹這次來究竟要做什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