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沛澤看了眼蘇婧語,見她還在笑,低歎一聲出去了。
君昊暘蹲下身子,肘支在床沿邊,手支著下巴,笑嘻嘻地瞧著她笑。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垂著眼瞼,他也收了笑,屋內再次沉默。
府中賢王與侯府暗衛的打鬥還在繼續。蘇沛澤的手下不甘落後,打得很帶勁,有這樣的對手,那才叫舒坦。
一腳踢落一個,幾道身影飛旋在空中,越戰越猛,幾人像打了雞血似的,掌風相對,耳邊傳來慘叫聲、痛呼聲,劍光劃過,榮安院內的丫鬟仆廝立刻識相的躲在了屋內,卻個個伸長脖子向屋外瞧去。
“想死!沒這麼容易!”東溟捏住一人的下頜,掏出他口中的毒藥。
紫色錦袍男子一手負於身後,邪魅的麵容上帶著儒雅的淺笑,瞧了眼趕來的蘇重山蘇沛誠,淡漠地看了眼被製服的十幾人,道:“蘇府還真是守衛森嚴,光這小小的榮寧院竟有這麼多高人‘把守’。”
蘇重山臉色變了變,看了眼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眼神陡變,同君昊鳴見了禮。
“不知王爺大駕,有失遠迎。敢問王爺來此所為何事?”蘇重山神色冷漠,劍眉微擰。
“有人報案,定遠侯府的大小姐被刺客打傷,本王正好在順天府,而且管著刑部,就順便接手了。”君昊鳴挑眉淺淺揚唇,懾人的氣勢不容他人質疑。
“此事是誤會,驚擾王爺,還請王爺恕罪。”針鋒相對,不亞於他的氣勢。
不欲多解釋,君昊鳴掃了眼蘇沛澤。
蘇重山銳利的眸子落到了蘇沛澤身上。
蘇沛澤一笑,懶懶的環臂,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蘇沛誠,道:“父親大人莫怪,府中近日不安寧,尤其是妹妹身邊,您瞧,這些人可都是在妹妹院子裏監視的人,不知他們安的什麼心!”
蘇重山一滯,隻聽他繼續道:“先是上次回府路上的刺客,接著是這次明目張膽闖入府中刺殺,妹妹才來京中幾人,不知招惹了何人,府中的護衛也跟傻了似的,那麼多人闖進府中卻毫無警戒,實在廢物的緊,故而,兒子便請賢王做主,看看是哪些宵小,敢如此猖獗!當然了順便幫咱們侯府理理這宅子。”
蘇重山氣的嘔血,有一部分是他的人,為的是暗中觀察婧語的舉動。聽到這話,他自然怒不可遏,隻因賢王在,臉上隻是微微變了一下,便道:“謝賢王出手相幫,犬子無狀,勞動王爺大駕,還請王爺恕罪。”
“無妨。”君昊鳴啟唇。
蘇重山氣的心口一滯,沒想到賢王竟然裝傻。
“來人,將這些人拉下去,好好拷問!”蘇重山命道。
蘇沛誠微鬆了口氣,耳邊傳來嗤笑,隻見蘇沛澤似有若無的瞟了眼他,“咦,那二人好像是父親的人?父親還真是關心妹妹,日夜守在她的院子裏‘保護’。”
蘇重山瞟了他一眼,“她多災多難,我這個父親怎麼不關心。”
蘇沛澤臉色變得陰沉,冷笑起來一腳踢翻了一人,冷冷的看著那人道:“你也是我父親派來的?”
“……”
“很好,你們呢?”蘇沛澤掃視著幾人。
無人回答,蘇沛澤朗笑一聲,“父親,您瞧,這些人好似默認了呢?隻是看著麵上很陌生,父親不會要為別人擔下來吧?”
“閉嘴!”蘇重山看著笑的紈絝的蘇沛澤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