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該回去了!”外屋傳來一聲音,嗓音帶著幾分磁性,撓人的心肝。
“來了來了。”他應道,又低下頭,看著她道:“我陪著你吧,你都受傷了。”他眼神懇切
“臣女謝瑞王關心,不敢勞王爺紆尊降貴。”蘇婧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屋外那人聽到。
君昊暘突然燦然一笑,蹲在床邊,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道:“這有什麼不敢的,我自是求之不得的。”
蘇婧語無語,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難道連婉拒也不懂?她不覺得她方才的話裏有同他假客氣的意味,還是這廝太自作多情。
“不必,謝王爺抬愛。”
“應該的應該的。”他嘻嘻一笑,衝外麵道:“五哥,小語受傷了,我得陪著她,你先回吧。”
剛進門兒的蘇沛澤腳下差點踩空,覺得自己被惡心到了。
“我幾時同王爺這麼熟稔了,還請王爺慎言。”
“你說我們幾時這麼熟稔的?”他反問,似是料定了她不敢說出前幾日在他府上療傷之事。
翻了個白眼兒,這廝果然是個奸的,說要是信他被賣了都不知道。
“王爺請回吧,臣女要休息了。”她冷眼看著他,麵容決絕冷漠。
君昊暘笑意僵在嘴角,清澈的眼中狂湧著痛苦複雜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瞧不到眼底深處,沉默再次如水襲來,壓在她心上,仿佛被人掩住了她的口鼻,讓她呼吸有些不暢。
“瑞王,請回吧。”蘇沛澤掀起珠簾道。
起身,耷拉著腦袋,臉上毫無精彩神色,背影帶著幾分萎頓落寞,蘇婧語眼中碾進一抹複雜,忍著開口叫住他的衝動,冷漠的撇開了視線。
終於,榮安院外的所有監視著盡數除去。一切正如她所料。
當夜,嚴刑過後,有幾人扛不住將背後的主子供了出來,與蘇沛澤說的一般無二,是蘇沛城蘇張氏還有老夫人的人。
至於目的是為何,幾人卻都是咬緊牙關都道是為了大小姐的安危。
蘇沛澤冷笑過後,取劍,毫不留情的斬斷幾人的四肢,將幾人連帶他們的殘肢扔到了蘇張氏的院子裏。
蘇沛城冷佞一笑,伸手一揮,被送來的四人已無聲息,他冷冷一笑,幹脆將這些人放到了老夫人,還有蘇婧芸姐妹的床上。
這三人自然就沒那麼好過了,一看血淋淋的人和四肢,嚇得慘叫一聲,一度昏厥。蘇婧芸屋蘇婧雪幾時近距離的見過如此血腥之景,二人嚇得尖叫連連,昏死過去,一連數日,噩夢不斷。
蘇張氏驚怒交加,麵色青黑的能滴出墨來。
“逆子,真是逆子!”蘇重山氣的發抖,對身邊的蘇冰吩咐了幾句,蘇冰麵色大變,應聲離開。
府外暗中盯著侯府動靜的二人突然悄身離開,隱在暗處飛龍冷笑暗中跟上。
半個時辰後,飛龍來報:“主子,平南王府還派了人當探子。”
屋內傳來一道女聲,“派些人過去,我們也學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