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婧語被打到了崖底,飛虎飛豹縱身飛下懸崖救人。
然而卻被一人及時拉起,後退到地表,一暗紅身影已先他二人跳下懸崖,風刮過,耳邊還殘留著他撕心裂肺的吼聲。
“君昊暘——”
看到這一幕韓淇墨驚吼,他衝到崖邊,看著消失的兩個人影,目眥盡裂,“君昊暘——”若不是還存有一絲理智,此刻他隻怕也跳下去了。
飛燕冷冷的道:“不必擔心,先把這些人除了才是正事!”
韓淇墨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堅定,不由稍稍安心。
身後的刺客瞬間卷土而來,殺氣騰騰。
趕來的兩個暗衛像失了魂兒似的大叫一聲就要縱身跳下,蝶影氣的罵娘,素綾一甩將二人撈了回來,罵道:“蠢貨!先把這些人解決了,有我主子在,你們爺不會有事!”
二人一聽,沒說話,眼睛極亮的看著她。
飛虎抓住她,道:“你說什麼?!”
蝶影打開他的手,道:“豬頭!”
飛虎也明白主子是提前做了安排的,看著這些礙眼的刺客恨得咬牙,嘶吼一聲,衝過去大開殺戒。身後懸崖萬丈,崖風卷席而來,衣袍翻飛。
飛龍蝶影飛燕眼中一寒,看了眼麵前的這些刺客,齊齊飛去,韓淇墨臉上血漬浸染,陰狠的眸光透著血殺:“一個不留!”
身邊的數十個暗衛應聲而去。
江湖,朝堂,腥風,血雨,一場殊死搏鬥展開。
當最後一個人倒下,幾人已經是血洗了一遍。蝶影飛燕跨入叢林,看到被流矢射傷暈過去的兩姐妹,冷笑。
“你想怎麼辦?”蝶影挑眉,眼中露出躍躍欲試的光芒。
“斷手腳筋!”
“沒情趣!”蝶影鄙視一笑,內力破開幾人的衣服,將她們赤條條的捆到了樹上。
飛燕一鄂,“夠狠的。”
韓淇墨一愣,怒道:“你們做什麼!”
“吃肉肉啊。”蝶影邪惡道。
韓淇墨背過身,臉一黑:“她們可是定遠侯府的主子!”
“嘁,”飛燕冷笑,“侯府與我們何幹呢?”
一噎,韓淇墨道:“你們也是女人,如此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們!更何況她們是你們大公子的妹妹!她們名聲受損也必然會牽扯到你們主子!”
“那多沒意思!”蝶影舔舔飛濺在唇邊的血汁,嚐了嚐,吐掉,不悅地道:“這誰的血,不好吃!”
韓淇墨和他身邊的暗衛們抖了抖,沒人敢轉過來。
韓淇墨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飛燕的冷笑,“我們大公子隻有一個妹妹,她們是誰,蝶影你知道嗎?”
蝶影嗤嗤一笑:“她們是肉幹,瞧白花花的,挺豐滿的。”
在場的男子臉上緋紅,蝶影像是沒感覺到似的,熱情的問道:“喂,你們吃肉嗎?”
韓淇墨暗暗咒罵,他娘的,這是什麼女人!娘的,是魔頭!這個蘇婧語身邊跟的都是些什麼人!……他搖搖頭,飛也似的去了崖邊。暗衛也紛紛跟去。
風在耳邊呼嘯,崖上的景物漸漸消失在眼眶中。
聽到一聲淒戾的嘶吼,帶著裂肺的泣音,她抬眼,見身後出現跟來一道暗紅的身影!
君昊暘伸手極快的箍抱住著她,扯住了岩壁上生長的樹枝,因衝力極大,手心皮肉俱爛,山岩滑落,碎石滾下,二人懸在半空,極危險,“蘇婧語,你怎麼樣?”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滿血絲,滿是憂急。
這個笨蛋,蘇婧語厲聲道:“放我下來!” 背後的東西連帶著也被他箍在了懷裏。
“不放!死也不放!”君昊暘怒吼了一聲,這個女人當他會為了活命便舍棄她嗎!
蘇婧語深吸一口氣好聲好氣地道:“先放開,我自有辦法上去!”
想騙他?哼,正當他是傻子!“你休想!你當我君昊暘是什麼人!難道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放屁!”蘇婧語忍不住爆粗口。
身後的人竟嘻嘻的笑了起來,喘著粗氣,嘴上不放過:“你自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壞壞的湊到她耳邊嬉鬧。
正說笑間樹枝哢嚓一聲,二人墜落,君昊暘大急,大手插入岩石,二人順著崖壁花了十幾米,岩壁被劃出一道深邃的溝壑,他的手立刻血肉模糊一片,白骨森森,血沫糊滿了手臂,濕了他暗紅的錦袍,額上冷汗連連,他竟是死咬著牙不吭聲。伸手將她往上提了提,蘇婧語側頭看去,見他手骨盡傷,立刻道:“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