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台死士?”他大大的鳳眼兒裏充滿了迷惑,她隻覺得可愛非常,側頭去吻,他印上她的唇,嘿嘿直笑,“難得你主動一回。”說著又舔舔她的唇。
她一笑,隻聽他繼續問道:“你的意思便是皇兄今日所為都是有意的,他為何下這麼重的手?他從未對我這麼狠過。”
說著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皇兄為何會召你入宮,意欲納你為妃?”他目光緊緊的攥住她的,生怕她有絲毫的隱瞞。
晚膳的時候他說了君昊天今日鞭打了他,她聽完看著他的傷,露出一抹詭笑,此刻見他再次問及,便細細解釋道:“你皇兄對你下狠手,是應該的。”
他眼中一變,氣道:“應該的,你的意思是我該被他打了?”
見他一臉慍色,還賭氣的別過頭,她躺在床頭道,慢聲細語地解釋:“他是皇帝,哪有你這麼踩他的臉麵的?便是枕邊人都時時算計著,更遑論是自己的弟弟了,皇家難有親情,你不會不懂,他教訓你,既是為了給暗處的人看,也是為了讓你長個教訓。”
他覺得自己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氣的腦袋一陣陣發暈,感情自己都是錯的,他君昊天都是對的,哦,搶自己弟弟的女人還是對的!他罵兩句他就是錯的了!
她見他氣的肩膀都抖起來了,便道:“至於他為何要納我為妃,嗯……”她保持沉默。
見身邊人話說到了一半兒,他心底跟撓癢癢似的,難過的不行,急轉過來問,“到底為何?”
她眼底轉過笑意,故作沉思道:“或許是看上我了吧。”
君昊暘氣的起身,卻是被她按住,“開玩笑開玩笑。”
他撥開她的手,怒道:“這種事情也能開玩笑,指不定……指不定是真的!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蘇婧語眼底轉過光芒,將頭搭在他肩處,“那我們怎麼辦?”
君昊暘直接道:“我們走吧!去鄴城!”
她直直望進他眼底,想要看出一絲破綻來,鄴城目前是個極為敏感之地,她甚至不知他的要求中是否夾雜著別的什麼。
他見她直直的看著他,疑道,“你不願意?”
“我們這算什麼?私奔?”她挑眉看著他,問道。
他垂眼不語,半晌,像是下定什麼主意了似的,“你可願嫁我?”
她揣測著他的意思,腦中千百種思緒翻轉,他緊握住她的手道:“我們成親好不好,我知你其實不願進宮的,是不是?”他觸撫著她的眉眼道:“我雖不甚聰明,但是要保你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成親以後去哪都好,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想當什麼親王,隻要你嫁給別人。”
她垂眸,將他按下,讓他躺在床上,偎在他身邊道:“你手中是不是有你皇爺爺給你的那支鳳騎軍?”
他眼睛猛地睜大,“你……”
她按住他的唇道:“看來是了。”
看著驚愕的他,她笑道:“怕是你皇兄也猜出來了,他真是好算計。”
“什麼意思?”他起身看她,弄疼了後麵,口中嘶嘶哈哈的抽氣。
“慢點!”她戳戳他的腦袋,道:“你可知道你皇兄曾命陸子淳擊殺我哥?”
“怎麼可能?”他驚愕。
她諷笑,“我哥為他賣命多年,想要抽身而去,他卻不允,所以命我哥鏟除嗜殺閣,我哥被打成重傷,他便命陸子淳上場,一則除掉我哥,二則鏟除嗜殺閣。”
他呆呆的,半晌無話,“皇兄為何……”
她漠漠掃了眼他,道:“我那夜命人將嗜殺閣閣主的頭砍了下來,送給了君敏翔,那閣主便是靜北王。”
“什麼!”他驚訝地直接坐了起來,臀後鈍痛,眼淚直往外冒,“這怎麼可能?這……”
“我還命人說是皇上命平南王世子鏟除嗜殺閣的。”
“你?”他瞪大了眼睛,他不是不知道這其中意思,難怪她說靜北王世子遲早是要反的,“你是故意的?!”
她點頭,“你皇兄要殺我哥,我總要回擊才是,索性就將朝堂江湖攪個亂,讓他費心去。”說罷看著他,眼帶狡黠。
本來一件很要緊的事,反倒在她嘴裏變得有些促狹之感,他吊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蹙眉沉思半晌,“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她抬起他的下頜,“今日我不告訴你,明日你在他人口中得知,我怕你聽信他人之言。”
說罷,她歎了口氣,將西北的情況同他講了,然後道:“你皇兄此次想必是為了拉我下水,而且還可以將我哥逼出來,至於鳳騎軍,也許是為了試探於你,畢竟這是你皇爺爺秘密訓練的一支軍隊,無論它落在誰的手裏都有可能對他的皇權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