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忍住不看幻惻,心裏窒息的疼痛,這麼多年他已經千錘百煉,不曾想今日又被刺的生疼。正要踏出大廳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殺氣,使得君離倏地提高了警惕,推開了身邊的白牡丹,劍鋒未到,他已見勢躲開。君離退後一步站定,神情冷峻,暗影自暗處閃現,提劍護在君離的身邊,眼中殺氣蔓延,隨時準備開戰。
那劍並未繼續前去,而是如灌了生命般退後,落入一黑衣人手裏,那黑衣人握住寶劍,腳尖立於椅背之上,眾人慌亂無措,嚷叫著有刺客,便四下逃散。王府侍衛聽見動靜便一起圍上前來,拔刀相對。黑衣人的麵容被黑色麵具遮住,英挺的身姿巧立於椅背橫木之上,可見輕功之高絕,而那一柄金色長劍更是燦燦奪目。
幻惻盯著黑衣人,她早已明了黑衣人的身份,來了,馳驁,他來了。幻惻顧不上方才的事,她有些慌亂,跑到君離身前,這場惡戰這麼快就來了,這場你死我亡的對戰,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子,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幻惻知道已經避無可避,隻好做了最壞的打算。
而正在準備交戰的君離忽見幻惻跑到自己的身前,心中十分緊張,他伸手將她護在身後,責備的說道,“惻兒,為什麼沒有回去,跑來做什麼!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暗影上前一步,站在兩人的身前,麵向黑衣人。君離命令道,“影,保護惻兒。”暗影聽到君離的命令,遲疑了一下,然後走到幻惻身邊。
君離望向黑衣人,強大的氣勢告訴他,來者不善。自從白雪梅死後曝出的問題,他就想著血門的暗算不會如此結束,該來的總會來。幻惻看著君離將自己護在安全地方,心裏很感動,可是她怎麼需要他的護佑,如果他知道了她和對方的關係,那麼他會怎麼想?
黑衣人眼中瞥過一絲疑惑,說道,“在下受人所托,取離王性命,其他無關人等,盡早離去,刀劍無眼,在下不想傷及無辜!”
幻惻明白,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可是她不能走,她站出來回道,“王爺武功蓋世,勸來人盡早收手,莫要敗時遭人貽笑。”
黑衣人眉頭輕擰,輕笑一聲,便揮劍而來,劍氣如風,圍上來的侍衛盡被這劍氣震出一丈之外,口吐鮮血。君離也抽出隨身寶劍,揮舞上前迎戰,兩劍相碰間,火光四濺,乒乓作響,幻惻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路數招式,可見快速。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皆以受了輕傷,卻並未停下劍,依舊交戰。
暗影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離王的命令他不得違抗,所以隻能守在幻惻身邊,不敢前去施以援手。幻惻心中也急,可又別無他法,自己武功不行,阻攔不得,隻得遠遠的望著。
早聽說離王爺武功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言般,激戰兩個多時辰,馳驁的氣勢也漸落入下風,可是自己是帶著命單出城的,即使是死於任務中也不能失敗而歸,馳驁激發體內的能量,出招惡狠,招招致命。
忽而,君離變換了招數,劍法也變得鬼魅,馳驁更顯得吃力,隻有暗影知道,這是君離的內家修為劍法,陰柔狠絕,妖邪鬼魅的泣邪劍法。就在一瞬間的時候,馳驁一個不留神便身中一劍,這一劍直穿肩頭,馳驁未及照看傷勢,繼續揮劍上前應戰,君離冷笑出聲,那原本堅挺的寶劍忽的如一條毒蛇般柔軟,欺向馳驁,眼看著劍尖就要抵向馳驁的喉間。
幻惻驚叫出聲,“不要,大哥,小心!”
聽到這一句提醒,馳驁隻得退了劍向後閃開,君離的劍雖然未能貫穿他的喉嚨,卻也在脖頸處劃開一個細小的口子,鮮血汩汩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