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驁隨著他身後,正要進廳內,卻伸手將跟在身後的惻兒攔了下來,眉頭輕皺道:“惻兒,男女有別,你就別進去了。”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你們在這裏養傷的時候,也沒見誰說男女有別啊!”惻兒小嘴一嘟,非常不滿的望著馳驁。
“我是怕嚇著你,傻丫頭,在外麵等著吧!”馳驁好心的將她推向了門外。便自己進了廳內。
惻兒輕咬著嘴唇,不滿嘟囔著,“大哥真是瞧不起人,我是那麼容易被嚇到的嗎!”邁開了步子,悄悄的跟了上去,扒著門框,露出小腦袋,使勁的往裏麵瞧。
那男子精赤著上身斜靠在床欄上,雙手無力的搭在床榻上,整個頭被緊緊的包裹住,隻露出一雙眼睛,茫然無措,他定定的望著孤鶴,嘴巴似是要張合卻被紗布包裹,發不出任何聲音。
孤鶴的手指搭在那男子的手腕處,輕捏著他的脈象,心中不住的驚歎,不愧是鬼醫神手,這男子的脈象雖然還是非常虛弱,但是已經十分平穩了。隻是十天時間,便將一個在閻王殿遊走的人拉了回來。
“你可還記得你的名字?”孤鶴的聲音盡量溫和的問道。
那男子的嘴巴微微動了下,卻想起那緊實的紗布,隻能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可還記得什麼東西?”孤鶴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那男子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孤鶴歎口氣說道,“這裏是嗔絕城,我是城主。我救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任何能辨認你身份的東西了,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吧。”說著又轉身看了馳驁一眼,問道,“他身上可有什麼標記?若是有人尋來,也好做相認的憑證。”
“回師父的話,他後脖頸處有一個青墨色的花瓣胎記。”馳驁恭敬回答道。
那男子聽了馳驁的話,也微微側了下身子,仿佛是想看看自己身上的胎記,奈何傷的太重,無法隨意亂動,而這樣的一側身,孤鶴卻也能清楚的看見了那個胎記,那個胎記有銅錢大小,狀似花朵,青墨之色,孤鶴點點頭說道,“那青墨色的花胎甚是特別,既然你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如就叫肖墨可好?”
那男子沉思了一下,便點頭應了。
孤鶴站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說道,“驁兒,去調幾個侍衛侍女來,這個清園就給肖墨吧,名字改做墨園,有什麼需要的,也趕緊給置備。”
“是,徒兒遵命。”馳驁微微欠身說道。
孤鶴看著肖墨的眼神十分疲憊,也不再駐留,便離去了,到門口時,看見惻兒還伸著脖子向裏麵張望,伸手不輕不重的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道,“丫頭,還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是,爹爹,您輕點,我是您的親女兒!”惻兒揉著頭,裝模作樣的求饒道。
“他的年紀稍長些,以後就是你的五哥了,喚他肖墨吧。”孤鶴的聲音清淡沉穩。
惻兒點點頭,笑眯眯的去個他的新五哥聯絡感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