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柳兒救他的!”殘淚仍然冰著一張臉。
“你!柳兒?”沐兒想不到殘淚此時到決絕的有個殺手的樣子了,轉而對著他懷裏的女子哀求道,“柳兒姑娘,你是鬼醫的傳人,所謂醫者父母心,難道你忍心看著他人在你麵前死去嗎?”
“我、、、”柳兒不忍的看了一眼瀕臨死亡的遲塵風一眼,又看了身邊的殘淚一眼,緩緩的低下頭去。“對不起,姑娘,我聽淚哥哥的。”
“好。”沐兒忽的從遲塵風的身邊抽出一把寒氣淩然的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六哥,既然你如此決絕,那就看著我們一起死吧!”說著,雪白的勃頸上落下絲絲鮮紅。
“沐兒,你住手!”
“惻兒,不要!”
“姑娘!”
三人同時叫出口,君離離她最近,伸手握住了寒魄劍的劍端,試圖扯下沐兒手裏的劍,然而,那把劍握在她的手裏卻無法移動分毫。“沐兒,你瘋了嗎!”
“惻兒,你是第二次拿寒魄劍逼我了!居然是為了這個害你跳崖的人!”殘淚的眼神焦急起來。
“對不起,六哥,惻兒不想讓他死。”沐兒眼神一如當年一樣決絕。
“姑娘,別這樣啊,”柳兒也看不下去了,她是最見不得有誰流血有誰死得,轉身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殘淚,“淚哥哥、、、”
殘淚無奈的輸出一口氣,“罷了罷了,你去救他吧。”說著翻身下馬,徑自走開了。
而柳兒也趕緊湊了近前,將君離趕下馬車,放下簾子,為遲塵風診治起來。柳兒躲在馬車裏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沐兒和君離默不作聲的在不遠處席地而坐,默默的為自己運功療傷,因為擔心自己的傷勢被對方發現,所以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兩個時辰後,殘淚悠悠的走了回來,坐在沐兒身邊,遞上一個水袋,柔聲道,“惻兒,喝些水吧。”
那輕柔的聲音,恍若幾年前在嗔絕城,沐兒眼圈發紅的看著他,低語道,“對不起,六哥。”
“傻瓜,說那些做什麼,喝些水吧。”說著抬眼瞥了一眼馬車的方向,說道,“她是莫疆國的雲眉柳公主,醫術高超,就是她把我從閻王殿拉回來的。”
沐兒感激的看了一眼殘淚,又望了一眼馬車,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他永遠都是那個寵她疼她的六哥,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幫她。
“我見過落月了,什麼都知道了。”沐兒淡淡說道。也將自己在落水雲居的生活,與落月的見麵和在臨滄國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殘淚聽。
殘淚隻是靜靜的聽著,不插言,他震撼也心疼,手不由得顫抖,將她擁進懷中,“惻兒,不,現在該叫你沐兒了,我的九妹真的長大了。”
沐兒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手環住殘淚的腰身,像隻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而在一邊的君離卻正巧運功結束,睜開眼,正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瞬時臉色黑了下來,冷聲道,“沐兒,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