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他,說到:“這裏麵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衣服,我在外麵兒等著。”
說完就拉著小護士出去了,霍公子打開袋子,裏麵的衣服,額,真真是挑戰了他的審美極限,全是洞的褲子,衣服上印著大大的血紅色骷髏,還到處墜連著些似銅非鐵的銀色鏈子。
霍公子表示,實在沒辦法勉強自己塞進去,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因而將衣服通通塞了回去,走過去按他們剛才的方法打開門。
景宇聽到響聲,還以為霍公子已經換好,結果一看那人還穿著病號服,頓時垮了臉,誇張地說:“霍少啊,我還趕著回去上班呢,祖宗您可否配合著點兒?”
聽景宇此說,霍公子能猜到,這人跟先前那女子不一樣,至少跟原身是很有些接觸的,不然,說話不會也如此隨意,但依先前所言,這男子不是奉命而來麼?不過一個下人,竟也敢如此跟他講話了?
莫非他那個“土豪”的爹並非是個正經主子,但依此前那女子所言,他的身份該是能仗勢欺人的那種啊。
景宇以為那人會不屑哼聲,沒想到霍公子隻是皺眉,將袋子塞到他懷裏,平靜說道:“此衣不為吾所喜,換之,與爾同款即可。”
景宇狂躁,霍少,您這是古裝劇看多了麼,說話居然如此······變態?文縐縐的,額,不會是又失憶,又被人穿了吧?景宇把目光移向那頭彩虹糖,嗯,應該是我想多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既然是霍少的話,也不能不聽,於是,他就立馬打電話讓人送一套西裝過來,報了尺寸,店員聽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就推薦白色,因為黑色會顯得老氣。
衣服送到,已是一個小時之後,景宇把東西給了霍公子便說:“霍少,這是最後一次了啊,我在外邊等您。”
景宇暗搓搓地把衣服的發票收好,嗯,必須回去向總裁報賬,他可沒有義務給這個小祖宗買東西!唉~畢竟這牌子的衣服老貴了!
霍公子脫去病服,無師自通的換上西裝,並且扣好紐扣,再次推門,速度快得讓景宇未看,就以為是又有什麼問題,剛準備說什麼,就看到一個王子。
顏值100分,身形100分,氣質100分,暖笑100分,幾乎可以全百了,額,除了那頭該死的彩虹糖!
景宇憋氣,死撐著沒有笑出來,走在前麵盡力平複抽搐的嘴角,身後的人則是在想,這下人好生無禮,雖然態度不卑不亢,讓人敬重,但這般不發一言便走於主人身前,算是奴大欺主了吧?
看來,此人隻當自己是那什麼總才的手下,雖稱他霍少,但實際卻是未將他放在眼裏的。
景宇:霍少,這話不能亂說啊!我就打個工,雖然說是誰發工資誰老大,但人身自由我還是有的的好伐……沒賣身啊!
霍公子此時住的麼,是特級病房,要求極度安靜,因而是在醫院高層,現在下樓,自然要坐電梯。
景宇到貴賓電梯那兒按了下,便回頭看,那白衣少年行走如風,卻又似閑庭漫步,一揮手一踏足都有種古韻。
他趕忙回頭,覺得自己一定是昨晚上出去應酬喝酒醉了,現在還沒完全醒,不然,他怎麼會看著霍少有驚豔的感覺呢……想想霍少以前的所作所為,好虐!
電梯打開,景宇率先進去,霍公子自然是跟著的,他想,此處機關設計得倒是玄妙,隻是,觸發點竟設在如此顯眼的位置,真當闖進來的宵小是瞎子麼?不,不,不,公子,您別誤會,這不是您庫房暗室那種需要保密的機關好伐!
出了房門,這一路他都在觀察,這裏的修飾之物竟是大漢皇宮也比之不得,大理石的地板,不知以何漆刷的白牆,天花板上會發光的琉璃裝飾,空間雖然狹小,但也不失氣度。
隻是這間主人眼光實在奇特,其間裝飾多為白色,那人竟未覺晦氣麼,聽之前所言,這裏應是類似醫館的存在,這般擺設,竟還有人願意來?
且此處並無草藥香氣,反而有一種略微刺鼻的氣味,聞著讓人不適,霍公子想,果然是其間主人考慮得不夠周全,因而生意慘淡,一路行來,他竟未見到什麼另外的人。
電梯門關上下行,霍公子隻覺所處之地正在移動,立刻穩住下盤防止搖晃,他觀這小空間裏另一人麵色甚是平淡,想來此物在此處必為尋常。
好在他往日所見甚廣,此般奇巧之物也未讓他變色,隻偶爾垂睫掩去目中驚詫,此刻,他隻需跟著身旁之人便好。
電梯停下門開,霍公子跟著前麵的人走了出去,外麵果然不是剛才所在!
醫院大廳人來人往,雖然混亂,卻很安靜,景宇看看手表,已經快到十二點了,他想,這應該不算缺勤吧,畢竟接霍少是總裁吩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