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隻有七天?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還是你壓根兒就沒有昏過去?”
我覺得大師兄沒說實話,如果他和我一樣剛剛才醒過來,根本不可能知道在我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兒,可他的話聽起來胸有成竹,好像所有的過程他都親身參與,讓我不由得懷疑起他在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那個大祭司如此重視道術中人,說不定剛才他在冤海中的哀嚎隻是一場表演,為的就是能夠順理成章的和我一起離開那個村子,並且成為我在這一路上的向導。
“我自幼學習道術,跟隨師父多年,就算隻是一些皮毛功夫也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蠱有什麼奇怪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被人下蠱毒,本來我在這個村子可以來去自如,但現在我和你一樣隻能在外界存活七天,你以為這種感覺很好受嗎?”
大師兄聽到我居然連他都質疑的時候,立刻對我發起了脾氣,他猛的在我腿上踹了一腳,頓時讓我覺得小腿生疼,我不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能離開村子,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身上的自愈能力已經消失了。
現在我的抗擊打能力跟在老家時一樣,如果對方跟我一樣是個普通人,我或許還能挨上兩拳,可如果是大師兄這樣修煉過一些功夫的高手,恐怕一下就可以將我打趴下。
“我隻是問問而已,你用不著這麼生氣吧,快點兒走吧,這裏距離你那個道觀太遠,七天的時間,我們都未必能到得了。”
我催促了大師兄兩句,他這種打車的方法雖然土豪。可惜太過誇張,根本就沒人相信他手裏的金磚是真的。來來往往的車子都把他當成了碰瓷的神經病,別說是停了,不在我們麵前加速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會吧,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連金磚都不認。”大師兄在站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徹底放棄了,這塊兒金磚的分量不輕,他的手臂已經逐漸麻木,連打我的力氣都沒了。
“你這方法不行,還是走到鎮上快一點兒,不然的話我們就去前麵的岔路看看,或許能找到新的方法。”我突然發現在這條公路旁邊有一條羊腸小道,這條路應該是通往一個村鎮的,隻是看這樣的路況,這個村鎮應該不發達,與我們剛剛離開的村子相似。
“這附近的確有一個小村子,可加在一起不過才四五戶人家,十幾個人,每天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你不會指望他們能送咱們到鎮上吧。”
大師兄聽說我居然要利用這麼小的村莊時,站在那裏一個勁兒的搖頭,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可我卻覺得他沒有街頭智慧,有些事越是在小山村越有效。
我讓大師兄稍安勿躁,如果他還想天黑之前走到鎮上,最好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我的表演,保證萬試萬靈。
“你小子隻會故弄玄虛,今天我們走的了便罷,如果走不了的話,看我怎麼削死你。”大師兄剛才累的夠嗆,隻能聽從了我的安排去附近的岔道上等消息。
實際上對這種小村莊的生活模式,我比他要了解的多,生活在這種地方的人消息閉塞,根本就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詐騙二字,而且尤其愛貪小便宜,所以我瞄準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扔下了一塊金磚。
這種閃閃發亮的東西放在路上,可比拿在手裏吸引人。那個年輕人一看到這塊金磚就撲了上去,覺得自己是撿了個大便宜。而我和大師兄已經在旁邊等了很久了,在他撲向這塊金磚的時候,我和大師兄一下子搶在了他的前麵,讓他撲在地上摔了狗啃泥。
“你們幹什麼?這塊金磚是我先看到的,跟你們沒關係!”那個年輕人叫的很大聲,差點兒把整個村子的人,都叫到了這裏。我趕緊堵住了他的嘴,免得待會兒我和大師兄還要費力製服其他人。
“這塊兒金子是我們先撿到的,如果要分的話,應該是我們兩個人分,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把那塊金子揣在了懷裏,拉著大師兄假裝要離開,那個年輕人一看到我們要拿著金子走立刻急了。他站在我們麵前,要求見者有份。
“反正這塊金子是撿來的,就算分你一份也沒關係,不過這金磚也劈不開,這樣吧,你身上有錢嗎?你出錢買下我們兩個的兩份兒,我們把金磚留給你,今天我們還有事,帶著這塊金磚上路也不方便。”
我將聽說的騙術套路說的有模有樣,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騙人的人用的是假黃金,而我們用的是實實在在的金磚,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肯跟我們換的話,他絕對不吃虧,而且還能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