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問題嗎?我早就說了,我和那位小姑奶奶的關係非同一般,不管我問什麼,她都會告訴我。”我順著這位大師兄的話往下說,想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些什麼,顯然他是知道這個叫彤的男人,並且還對他有非常深刻的影響。
“這個是本門的禁忌,那個小姑奶奶,怎麼可能告訴你,更何況這件事她應該不是很清楚。”大師兄緊張得渾身發抖,竟然將還魂草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好像隻有咀嚼著這些草藥才能夠讓他感到心安。
我覺得他簡直是暴殄天物,如果這些還魂草真的具有讓人死而複生的功效,那最應該吃它們的人不是大師兄,而是車上這些陽壽將盡的人。
隻不過我發現大師兄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居然到了毫無血色的程度。我趕緊把他嘴裏的還魂草都摳出來,這哪裏是什麼讓人起死回生的草藥,簡直就是一副要人性命的奪魂丹。
“你別攔著我,一個門外漢懂得什麼?你碰了本門的禁忌,丟掉性命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想給你陪葬!”大師兄將那些草藥搶了過去,繼續放在嘴裏咀嚼著,隻是這一次他的動作越來越慢,並且兩隻眼睛還向外微微凸起,好像他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我用力推了推大師兄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居然像一塊石頭一樣僵硬,我不由得覺得他已經死了,現在這種狀況更像是一種屍僵。
“大力點……”大師兄突然發出了幾個微弱的聲音,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讓我用力打上去,這種要求我自然會照做。
我使出了渾身上下的力氣,重重的在他的心口敲擊了一下,如果換做以前我有鮫人之鱗的時候,這樣的力氣足夠讓一個人的內髒破裂。
“咳咳咳!你幹嘛使這麼大勁兒啊,我沒噎死,卻差點讓你給打死!”大師兄不滿的輕撫著胸口,在他把這些草藥完全吞咽下去之後,他立刻對我發出了一陣暴擊。
原來剛才他之所以會顯得那麼痛苦,隻是因為吃草藥的時候噎到了,一時間喘不上氣而已,這麼低級的理由讓我哭笑不得,如果現在給我一個手機,我一定會把他剛才的窘態錄下來,然後讓道門中人好好研習一番,看看他們門派的掌門到底有多沒用,連吃個東西都差點命喪黃泉。
“你居然還笑的出來,是我剛才打的不夠疼是不是。既然這樣的話,老子成全你,讓你也知道什麼叫做感同身受。”
大師兄始終不依不饒,可惜車位間的距離狹窄,他根本就發揮不了原有的拳速,這些拳頭落在我身上的時候跟騷擾無異,差點讓我以為我的自愈能力又回來了,麵對如此暴擊也能輕鬆應對。
“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這就是天命所歸,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那個叫彤的男人究竟是誰,你會被嚇成這個樣子,至少說明那個叫彤的男人是真的存在,而且你一定知道他某些事情。”
我用胳膊擋了幾下,順便指了指周圍的乘客,我們兩個的這場混戰已經嚴重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從剛才開始,整車人就把目光集中到我們的身上,恨不得他們的嘴裏能長出一副獠牙,徹底把我和大師兄啃食幹淨。
“這是我們道門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大師兄立刻表示了拒絕,甚至閉上自己的眼睛,不再搭理我,可我卻知道他隻不過是假寐有而已,實際上他的眼球抖動的厲害,表明他的大腦在不斷的思考,而且是一段不算開心的回憶。
“我畢竟跟嬰鯉做了幾日夫妻,就算我不是道門的徒弟,也算是道門的女婿,既然咱們兩個現在已經是難兄難弟了,不如你多透露點消息,說不定關鍵時刻能夠救我們一命。”
我不斷誘惑著大師兄,強行攀上親戚關係,希望他能說出道術中人的秘密,那個彤能夠得到大祭司的賞識必定不一般,說不定他是一個比嬰鯉更加出色的高手,如果真的能請他出山,那得救的人很可能不止是那位大祭司,還有全村上下的姑娘。
我想到了麟小鹿和荷香,還有我的兩個孩子,雖然我不知道麟小鹿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可我確定我要把他們帶離那個地方,不能讓他們再繼續祖輩的命運。
“救命?恐怕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殺了,而且那種殺人的利器,很可能已經潛伏在了我們的體內,隨時都有可能發作。”大師兄聽到我的話之後覺得可笑,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將還魂草往自己的嘴巴裏塞了塞才能夠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