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困獸之鬥(1 / 2)

“你看到的不是幻象,我們也沒有什麼治愈別人的力量,不過是發明了幾種有用的藥膏罷了。”

知心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她們的雙手常年用藥膏浸泡,時間長了這種藥膏自然侵染在了她們的皮膚之上,治愈這點小傷不成問題。有很多人到道觀上香祈福,就是為了求她們聖手一摸,隻是自從這裏烏雲壓頂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上來了,就連知心自己也是閉門謝客,生怕這裏的邪氣會侵染到他人。

“原來是這種騙人的把戲,我還以為你們真的可以有恢複萬物的能力。”我知道自己又被蘭心耍了,她看上去神神秘秘,實際上不過是利用了我們的錯覺,她是不是一個道術高人,我不肯定,但她肯定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她和我在一起後的每一步用的都是心理戰術,並且讓我深陷其中渾然不知。

“如果我真的有那種能力,何至於被困於此。”知心不是不想離開,隻是凡是加入了知心觀的姑娘,自幼便飲用山澗的太歲水,以道觀中的藥食為生,長年累月,她們就像是這座山上的植物一般無法離開這裏,除非把太歲水和藥食帶走,才能夠維持幾天。

不然的話一旦斷食斷水,她們的身上就會猶如萬蟻噬心一般難受,撐不到半日就會再回到這裏。

“原來你們跟那個村子裏的姑娘一樣全部都是困守山中。”我覺得道術一門的祖師爺真的很有問題,他所設置的陣法看上去有用,可卻要用活人作為祭品,世世代代鎮壓在那裏,不然的話他所做出的一切功勳就會化為泡影。

這讓我覺得道術一門的祖師爺十分偽善,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真本事,不過是會一些邪術罷了,跟那些以蠱害人的人沒有區別。

“我們是自願留在這裏的,與那些沉迷巫蠱之術的姑娘不同,更何況我們的祖師爺並沒有想到城市會出現大規模的遷徙,這裏原來是有守陵人的,隻是後來守陵一族遷徙,才不得不讓我們鎮守這裏。”

知心極度維護道門的榮譽,不允許我說道門一句不是,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道門沒落,不再有往日榮光,除了她們這些被迫守在某地的後人之外,其他人早就另辟蹊徑,不再固守著祖上的規矩,可她依舊不需要有人詆毀道門祖先,即使我是能夠拯救她們的天選之人也不可以。

“守陵人?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裏守著王皇後的墓地?”我回憶著周圍的山巒地勢,覺得這裏真的不像是有皇陵的模樣,就算是王皇後葬身於此,但她身為廢後也不能享受皇族待遇,要守陵人幹什麼?

我覺得那些人之前會居住在此並不是要守衛陵墓,而是要看著什麼東西,可惜後來時代變遷,很多子孫根本不知道守陵一族究竟要做些什麼,才會逐漸遷徙,這也讓他們當初看守的東西成為了真正的秘密,就連知心觀的人也不知道那些守陵人的真正目的。

“他們當初為什麼在這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位王皇後死的十分蹊蹺,一個女人居然要用數百個人彘陪葬,也可以說是一種陣法,布陣的人要她永不超生,終身被惡靈所困。”

知心也覺得這個陣法過於邪惡,可既然這是她祖先定下的陣法,她相信其中必有緣由,而守陵人之所以會遷徙,很可能是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相信知心觀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我覺得知心不是善良,而是單純的犯傻,那些守陵人多半是看事情不對,才逐漸逃離,根本不是她們說的遷徙。而且如果一切真的如知心所說,這裏怨念最深的人絕對不是這些人彘,而是那位不得入皇陵的皇後。

說不定這裏怨氣衝天就是她弄出來的,而這個壓製住她的知心觀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之才能後快。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對付它們,這些東西不可能一點弱點都沒有。”

我不想跟知心爭辯這些無意義的事情,盡管我們是在紗帳之內,可依然能看到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這個紗帳能夠抵擋得再久,也始終會有摧毀的一天,一旦怨海吞沒這裏,我們依舊是甕中之鱉。

“我也不知道,祖先留下的書裏從來沒寫過這樣的狀況,他隻說一旦出事,讓我們誓死也要保護山下的村民,寧可讓知心觀與這些東西同歸於盡。”

知心對我搖了搖頭,她的師祖對她們灌輸的一向是自我犧牲精神,雖然她們都知道山裏關押的東西凶險無比,可隻要她們肯與這座山脈一起消失,便能讓山下的百姓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