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她的肚子很不對勁嗎,她的肚子之所以會突然變得那麼大,並不是因為孩子發生了問題,而是她的身體被怨氣寄生,現在那個寄生胎已經很大了,待會兒它破體而出的時候,恐怕她承受的痛苦會比杖刑更加嚴重。”
知心剛才給安樂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她體內的怨氣已經變得有血有肉,隻是因為她有孕在身撐大了肚子,那個寄生胎的位置才比其他人靠下了一些,沒有集中在她的胸口,反而集中在了她的腹腔。
可不管那個寄生胎生存在那裏,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如果她剛才是真心悔過,知心或許還能讓她死的不那麼痛苦,可現在一切都是這個安樂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就這麼讓她跑出去沒關係嗎?那個寄生胎出來之後會變成什麼?萬一她在這裏大開殺戒怎麼辦?”我想出去把安樂找回來,就算她要受到懲罰,也必須在我們的麵前,如果那個寄生胎真的是一個怪物,我和知心也有機會處理。
“沒用了,我已經給剛才那些道姑診過脈,每一個人的體內都已經被怨氣寄生,出事隻是時間的問題,知心觀已經沒救了。”
知心的麵色一直十分凝重,她望著安樂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知心觀弄到如今這步田地並非她所願,她覺得自己已經沒資格再做掌門了,居然在我麵前將她的掌門信物緩緩摘下,放在了我的手裏。
“這是什麼?”她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來的是一串暗紅色的珠子,這串珠子每一顆都是同樣大小,並且上麵打磨的十分光滑,看得出是有很多人反複撫摸摩擦所至,我把這串珠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上麵有一種很奇特的藥香,讓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經過了剛才在暗道裏的事情之後,我不敢再聞任何藥粉,生怕我好不容易才安生下來的身體又變得不可控製。
“程皓,這是本門代代相傳的碧血珠,必要的時候能夠保你一命,我已經沒有資格在做掌門了,你帶著它逃生去吧,現在怨氣還沒有沒過主殿,你能逃得了。”
知心像是在交代後事,現在整個知心觀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生命都已經走到了盡頭,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姐妹弟子慘死,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們死得安詳一些,不必遭受太多的痛苦。
“你把她們……”我不忍心把後半句話說出來,知心如何結束她們的痛苦,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我能想象隔壁發生了什麼,恐怕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這群人好好安葬,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知心,我本來就時日不多,最後死在那裏都一樣,這樣東西你不需要給我,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直到最後一刻。”
我能夠在這裏多撐兩天,依靠的就是知心給我的藥丸,現在我留下來陪她不過是一命還一命,更何況隻要沒到最後一刻,我覺得事情還有希望,也許我們兩個猜不透的謎題,蘭心或許能夠解開。
“程皓。”知心沒想到我會做出如此決定,她並沒有把那串碧血珠戴到手腕上,反而在我麵前脫掉了自己的道袍,將一頭青絲散落在雙肩。
“知心,你這是幹什麼?”我覺得知心也太過考驗我的忍耐力了,雖然我剛才發泄了好一通,可她如此柔美的身材,就算我不聞什麼藥粉也無法控製。
我趕緊把頭轉了過去,免得知心會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如果我們今天能夠順利度過此劫,她就還是知心觀的掌門,清修也許是一個必然選項,畢竟她和蘭心那種自由自在的修道之人不同,也許永遠不能像蘭心那樣選擇與人雙修。
“碧血珠一旦摘下,哪有再戴上去的道理,既然我現在已經不是知心觀的掌門,那麼我的身體自然可以由我自己做主,程皓,我想與你雙修,就像你剛才和安樂那樣。”
知心突然從後麵抱住我,讓我的腦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就算我意誌力堅定也經不住這樣的表白,更何況大家都是將死之人時日無多,能開心一次是一次。
“你真的不後悔,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知心觀最後保住了,你該怎麼辦?”我轉過頭和知心的身體貼在了一起,這個地方比暗道中看的更加清楚,知心的身體纖長,但是骨架很小,我覺得我一隻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肢,讓她輕巧的身體在我的掌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