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其他的方法的,我不允許你們兩個做這種事兒,如果你們要死在這裏,我陪著你們。”我不想讓蘭心和知心冒這種風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幾個人還不如不出來,一直躲在那個暗道之中更好,說不定她們兩個還能保住一命。
“程皓,現在不是我們互相謙讓的時候,而且這些怨氣聚集在這裏,也不由我們兩個做主。”蘭心在自己的心口上摸了摸,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得很不舒服,胸口又悶又脹,好像裏麵多了些什麼東西。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兒的!”我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在我們剛剛走到這裏之前,蘭心的身體很可能已經被那種東西寄生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和安樂一樣,被自己身體裏鑽出來的東西,一點點的啃食幹淨。
“我帶你去找知心,我們回暗道去,一定有辦法延緩它的生長。”我用手在蘭心的胸口上摸了摸,那裏的確有一個硬塊,已經到了雞蛋大小,恐怕她連一天的時間都支撐不住了。
“我沒事,都是命而已,既然我是道術中人,早就有了以身證道,為道學犧牲的打算,能夠陪著眾多姐妹死在這裏,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蘭心邊說邊流下了幾滴眼淚,沒有人舍得死,而且還是一種這麼殘忍的死法。
“要不,我幫你剖開,把它取出來。”我讓蘭心相信我的醫術,與其最後的結果也是難逃一個死字,不如我們賭一賭,趁著現在這個寄生胎的大小還不大,我們把它像一個腫瘤一樣切除,說不定還能留有一線生機。
“不行,你們兩個不能這麼亂來,不然的話,隻會加重他們的怨氣,恐怕連我們現在唯一獲得的一點點光亮都會消失。”
知心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蘭心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立刻跑了過去,可我卻把她緊緊地攔在了身後,不想她靠近這個女人一步。
“程皓,你怎麼了,這個人真的是知心師姐,你不會連她都不認識了吧?”蘭心說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知心師姐的氣息,而且現在周圍的天色已經轉亮,知心清清楚楚的站在我們的麵前,怎麼可能是假的。
“她的確是知心,不過也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蘭心解釋這件事情,從這個女人一出現,我就覺得她不對勁兒。她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冷靜,這種冷靜,絕對不是剛才情緒失控的知心所能擁有的,所以我知道她是那個假掌門。
在知心的情緒陷入到失控狀態之後,她的姐姐再次出現了,並且代替了她的地位,操控了她的身體。
“你果然聰明,隻是一兩句話你就能判斷出我到底是誰。”這個假掌門並沒有否認,她走到我們兩個的身邊看了一眼那個孩子,“果然,這就是解法,本來我還不確定,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知心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與現在狀況不符的笑容,讓蘭心也覺得有點奇怪,她知道知心的善良,每次道門中人有人去世,她都會前去憑吊,並且會跪在祖師的牌位麵前為它們超度祈禱。可現在她就踩在安樂的血跡之上,臉上卻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實在與她平時的行事風格大為不同。
“師姐,你怎麼了?”蘭心生怕知心是被人寄生才會亂了心智,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在她的胸口上摸摸,看她是不是也被這裏的怨氣所傷。
可她的手才剛剛抬起來,就被這個假掌門擋了回去,知心的臉上有一絲怒意,好像並不希望被任何人觸碰到,可她對懷裏的孩子卻格外的有耐心,居然看著它露出了一絲笑容,讓我和蘭心都覺得毛骨悚然。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是不是。”我覺得這個假掌門對我們有所隱瞞,她會把蘭心帶到那裏絕對是有意為之,不止是讓她看到那些壁畫那麼簡單。
“我隻是想做一個實驗而已,沒想到居然成功了。”這個假掌門在看到這個孩子之後終於決定不再偽裝,她說出了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讓我和蘭心都覺得心裏一驚。
人彘能夠蠶食母體重生,這本來就是道門之中的秘術,他們的先祖曾經將人的怨氣打入到活體之中,等到胎兒成熟在取出來,讓他們蠶食母體得到最多的營養,用此種方法長大的孩子天生就帶有怨靈,隻要稍加利用就可以成為道術高人。
就算後期發展的不好,英年早逝,也能夠成為道門中人的有力武器,以屍煉屍,力量非同小可。當初道門能夠得到極大的發展,依靠的就是這些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