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蘭心在一旁小聲嘀咕著,本來以為這種音量誰都聽不到,沒想到這個大師兄天生耳力驚人,而且他看到蘭心把我單獨叫走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問題。如今聽到我們打算把解藥都用在卓雲的身上,這個男人更是惡從膽邊生,竟然趁著我和蘭心不備,打傷卓雲逃跑了。
“該死!”我和蘭心覺得事情麻煩了,這個大師兄與我們不同,他根本不會在乎那些普通人的性命,為了拿到解藥,他一定不惜大開殺戒。
“我們現在去追他,知心觀裏有不少密道暗格,我們比他清楚,絕對不會落下風。”蘭心覺得這件事有必要通知那個假掌門,即使她不念在同門情誼,也不會看著這些她千辛萬苦找回來的母體有所損失。
我們立刻兵分幾路,蘭心去假掌門的房中請她出手,而我則和卓雲趕往主殿,希望能在大師兄之前拿到那些太歲水。
我們本來就在道觀周圍,幾分鍾之後我和卓雲就趕到了主殿,隻可惜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大師兄已經拿到了那瓶太歲水,並且還殺了主殿之中添加香油的兩位姑娘。
“你為什麼要殺人,她們都是普通人,不會一點道術,更加不會對你產生威脅!”我看到那兩位姑娘的脖子已經歪向了一邊,擺明是被人扭斷了脖子一擊斃命,大師兄從進來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並且還打算把這裏的姑娘也煉化成行屍,讓她們為他所用。
我注意到大師兄的腿已經好了,他為了修複自己的骨折,居然用了另外一種蠱毒催化自己的身體,現在他的大腿上黑藤盤繞,並且它們還在不斷的吸食著他身體中的養分,已經讓他的腿產生變形。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隻有這個大師兄能夠幹的出來。
“殺人,你沒殺過人嗎,從一開始你們就想讓我蠱毒發作而死,可惜你們都是些瞻前顧後的笨蛋,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讓我得手。”
大師兄已經把那些瓶子裏的太歲水都喝了進去,現在他說話的速度利落多了,眼神也比剛才更加詭譎,恨不得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殺光。而這些太歲水的修複作用極強,它不僅是醫治了他身體上的蠱毒,也讓他的力量比剛才強了數倍。
“程皓,別跟他廢話,剛才是我一時大意,現在他想要打贏我們,沒有那麼容易。”卓雲站在了我的身邊,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隻想將這個大師兄碎屍萬段,以便能為自己的族人報仇。
可現在這個大師兄有恃無恐,麵對卓雲和我的攻擊,他不僅沒有一絲躲閃,反而直接接下了我們的拳腳,在我的拳頭打到他身上的時候,我就發現情況不對,他的身體何止是強壯了一點,簡直是像鋼板一樣打不穿也砸不透。
我和卓雲退了回來,剛才我對他的重擊不僅沒對他造成一絲傷害,反而讓我的手腕變得生疼,隔著衣服我都能看到我的手腕滲出了一絲血跡,這個大師兄的身體好像變得與那些行屍無異,居然讓我身上的鮫人之鱗都翻了起來。
而卓雲的狀態更是不好,那個大師兄專門往她的傷口上襲擊,本來那些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現在又變得血肉模糊,幾乎半條手臂的皮肉都被這個大師兄扯了下來。
“你對自己做了什麼,該不會你把自己也變成行屍了吧!”我想到那些行屍的弱點在太陽穴上,也想用這樣的方法將大師兄擊暈,可沒想到我還沒有攻過去,便被他的手臂擋住了,而蘭心留給我的銀箔符咒也毫無作用,這些對行屍萬試萬靈的符咒,在大師兄麵前完全失去了效果,讓我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哼,行屍那麼不入流的東西,我怎麼會看得上,就算我要改變自己的屍體不再為人,也絕對不是行屍!”大師兄把那些銀箔符咒變成了暗器,不過並不是打在了我和卓雲的身上,而是打在了那兩個普通姑娘的屍體上。
他會對兩個平民使用此法一定是另有目的,隻可惜我和卓雲自顧不暇,根本來不及把銀箔符咒拿回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姑娘血紅滿地,連死都不得安生。
“程皓,我給你做掩護,直接戳他雙目。”卓雲好像看出了什麼,讓我直接進攻大師兄的眼睛,這件事我自然遵從,並且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用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方法,我將我身上的鮫人之鱗拔了下來,讓它們成為我的暗器,直接朝那個大師兄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