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家離開之後,我特地買了一輛房車,順便帶上不少吃的喝的,足夠我們一路開到那個村子,對於我這種類似於野營的裝備,嬰鯉這位小姑奶奶隻是略微瞟了一眼,就直接鑽到了一個上鋪上,並且裹上被子,讓我到終點站在叫她。
我覺得嬰鯉絲毫沒明白我的苦心,我之所以準備這麼好的車子,完全是因為她和那個冒牌貨沒有辦法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
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那個冒牌貨剛剛離開鏡像世界,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一上車就竄到了我的身邊,坐在副駕駛座上到處亂摸,雖然他摸的是車子,可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讓我恨不得把他拷在行李箱裏。
“你別這麼小氣啊,過去我可是富可敵國,什麼東西都有,可惜你當時沒提出什麼要求,不然的話我一定立刻滿足你。”
冒牌貨始終念念不忘自己在鏡像世界中的權利,覺得他混成現在這副樣子全都是我和嬰鯉害的,不過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跟嬰鯉那位小姑奶奶說的,免得他睡覺的時候脖子上會多一把利劍。
嬰鯉和這個冒牌貨的關係始終緩解不了,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甚至要求在她醒著的時候,這個冒牌貨必須戴著一個麵具,麵對她每次見到他都會想到那個男人,說不定哪天就會把他當成那個男人一劍了解了。
對於嬰鯉的指示這個冒牌貨自然會乖乖服從,隻是他在麵對我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發牢騷,那種比唐僧念經還要囉嗦的談話方式,讓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推下去。
這個冒牌貨在我們三個人之中備受嫌棄,可他和其他人的人緣度卻不是我和嬰鯉能比的,在我眼裏這個冒牌貨就是一個典型的娘炮,完全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還經常哭哭啼啼的撒嬌。
可他這副長發飄飄,麵容姣好的模樣倒是符合了當下的審美觀,一路上都有不少姑娘想過來交換電話號碼,可惜這貨連電話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害得我們鬧了不少笑話。
幸好我們三個又是拿劍,又是穿古裝的模樣,特別像是從哪個拍攝劇組跑出來的,不然的話這貨非得害我們被抓進警察局不可。
“同樣是被封印了千年的人,為什麼嬰鯉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不懂,該不會都是裝的吧。”我一把勒住了這貨的脖子,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教育他一下,免得這一路上他總給我惹事。
“我和嬰鯉的情況怎麼一樣,那個村子經常進新人,就算是被封印也能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可上一個陪著我的人是從三百年前來的,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隻能停留在三百年之前。”
冒牌貨非常委屈,他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在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雨衣,用來遮蓋住他全身上下躁動不安的細胞,可沒想到這樣卻起了反作用,這身衣服不管在白天晚上的吸睛程度都是一流,讓我們幾個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這貨穿著雨衣站在路中央總讓人想起雨夜屠夫。
不過這個整天活潑亂跳的冒牌貨,卻在我們離開家鄉一個星期之後生了重病,他慘白的臉色在那件黑色雨衣的映襯下顯得尤為恐怖,感覺連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綿軟了。
“嬰鯉,他得的是什麼病啊,該不會一會兒他就要變成一片鏡麵了吧。”我看著這個冒牌貨生怕他會從3D成像變成2D平麵圖,還有三天我們就能回到那個村子了,他變成這樣我們怎麼跟那個大祭司交代,總不能告訴她我們是拿了一張遺像回去吧。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從鏡像空間離開的管理者,要不我們把他扔在這算了,大不了我和大祭司打上一架,有你幫我,我們不一定輸。”
嬰鯉從一開始就看這個冒牌貨不順眼,恨不得他能出點狀況才好,她沒在這個時候在他身上補上兩刀,已經很克製了。
“如果我們跟大祭司開戰,死的絕對不是我們兩個,而是整個村子的人,我不能讓荷香她們陪葬。”我立刻嗬止了嬰鯉的想法,如果不是怕村子裏的人出事,我根本就不用回去救人,就算我隻剩下最後幾天,也會選擇陪著我爸媽,哪怕就是在遠處看著他們,免得他們看到我臨死時的鬼樣子。
“那你能保證大祭司在見到這貨之後不會打開殺戒,讓整個村子都給她的怨氣陪葬?”嬰鯉一直覺得把這個冒牌貨帶回去沒什麼用,大祭司喜歡的是師叔祖那樣溫柔儒雅的男人,可這個冒牌貨除了臉長得像之外,實在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