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次我還真是沒白出來,程皓,你要多帶我到處看看,不然說不定哪天我就要回鏡子裏了。”
那個冒牌貨捋著自己的頭發,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如果我不是看在他幫我把嬰鯉背回來的份上,我絕對會在他的腦袋上好好敲上幾下,這一局我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他從哪來看出這件事有意思了。
“程皓,你別瞪我啊,你不覺得他們並不想殺我們嗎,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冒牌貨一隻手扶著我,一隻手扶著嬰鯉,總算是回到了另外一半的空間。他一副我打算過河拆橋的委屈模樣,好像他把我們兩個帶回來是天大的功勞。
“我隻是為了爭取時間,才沒有先行治傷,不然的話也用不著你背她回來。”我坐在地上用力扭轉了一下自己的腳腕,隨著哢嚓一聲我的腳骨正過來了,幸好我的自愈能力還在,隻要忍得了疼很快就會恢複。
我沒發出一絲聲音,隻是略微抖了一下,這段時間我受的傷實在是太多,光是正骨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程皓,你對自己也太狠了吧,這種事我可做不來。”冒牌貨看到我居然敢給自己正骨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好像現在斷的是他的骨頭。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我恨不得把他的一條腿也扭斷了,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
“你沒受過傷嗎,就算到醫院正骨也是一樣,現在不過是小意思。”我覺得冒牌貨純屬多此一問,但凡我身邊有個稍微靠譜的人,我也犯不著自己動手,隻是現在我麵前能夠看到的隻有這個二貨而已,我可不能把自己的腿堵在這個二貨的身上。
“其實我還真沒受過傷,反正在鏡像空間裏也感覺不到疼,不過就算可以,我也不想體驗這種感覺。”
冒牌貨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足夠讓我吐血的結論,這個捏不碎也壓不扁的家夥實在是讓人頭疼,我趕緊對他揮揮手,讓他把嬰鯉待會兒荷香那裏,現在這個村子裏還有多少姑娘我不知道,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隻有荷香了。
“你這樣做真的好嗎,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兩隻母老虎,要是她們兩個打起來把你抓個滿臉花,我可救不了你。”
冒牌貨躺在地上裝作一副渾身無力的模樣,可他隻在地上躺了兩秒鍾就彈了起來,因為地麵上有一股硫磺的味道,好像是某種東西被嚴重腐蝕了。
“怎麼成這樣了,這地下到底有什麼嗎,一股生烤豬毛的味道。”冒牌貨不斷抖動著他的衣服,生怕這種奇怪的味道會沾染到他的身上。可我卻對這種味道十分熟悉,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我也被這種味道深深重創,讓我親眼看到了一個姑娘的死亡。
“才過了幾個小時,你就不記得春桃是怎麼死的嗎,這裏應該不止她一個人體炸彈,隻要他們想要繼續腐蝕這個村子,就一定會讓這種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隻不過具體是誰,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看著村子裏枯萎的大槐樹,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絲悲涼,那些腐蝕性的液體不止毀了它們的根莖,連山上的花花草草都沒有放過,我們才走了幾個小時,山上已經出現了一片枯黃,按照現在這種速度,過不了多久這半邊山脈都會變成硫磺池,被燒得一點不剩。
靈雲那些人分明是想要告訴我,我們之間的力量差別,雖然這個村子一分為二,可我卻沒有半分能夠反抗她的能力,隻要他們想,隨時可以取了我們的性命。
“這裏的環境也太惡劣了,而且我覺得我的力量也與這些槐樹息息相關,每次它們受到傷害我的心裏就很不舒服。”冒牌貨居然在我麵前傷春悲秋起來,他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息,可他臉上那副扭捏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緊張不起來,總讓人感覺是裝的。
不過我想到他前幾天不舒服的時候也是因為我們村的大槐樹出事,看來他的力量集結也是來自於此,受到地脈驅動,由這些大槐樹傳遞,現在這裏變成這樣,估計他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你別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好歹是那個師叔祖弄出來的,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更何況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讓這個冒牌貨放心,雖然他為人不靠譜,可好歹我是說話算話的,隻是這道中間的結界實在太不靠譜了,隻能封鎖住我們這一邊的人,卻無法阻止另外一邊的人進來,讓我們始終不得安全。